的人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也不一定,但这些字却还留着。”
谢清呈冷道:“那你要不要也写下自己的墨宝,以供后世瞻仰。”
他本来只是一句嘲讽,没想到贺予还真的低头挑了块薄薄石片,在墙上寻了个空位,若有所思地:“有道理,你说我写什么呢。”
贺予说完,还瞥了眼谢清呈,目光里又带着些无法掩饰的嫌弃。是啊……此处避雨相爱,感恩天赐良缘,多少耳熟能详古典烂漫的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的,白蛇向轻舟里的许汉林笑着借一把伞,贝尼尼在雨幕里为尼可莱塔铺一整道可以步下长阶的红毯。
如果在这里的是谢雪,也许这个晚上会令人愉快很多,也许他们还可以效法前人,在那两个因雨结缘的学长学姐的笔迹下,刻一句“我们也是”。
可惜现在困在岛上的是谢清呈。
直男和直男困在一起本就很无聊,何况他们的关系还不是特别好。
谢清呈觉察到他目光不善,于是报之以更不善的眼神:“你看我干什么?”
“对不起,我没别人可以看。”贺予抛了两下石块,随意划拉了几个字:“梦想成真。”
石头粉末簌簌落下。
贺予写完了,把石头一扔,回过身来:“医生您要不要也幼稚一次?”
谢清呈眼神微闪,最终又把目光移到了外头的瓢泼大雨中,如雾般朦胧的暖色灯光中,他的侧影薄得像一张风吹即逝的浣花纸。
“不用了。我的是白日梦。”
“哦。”贺予随意道,“那您说说,是怎样的白日梦。――我可以问吗?没冒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