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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慈岩听着谢清呈又和他耳提面命了许多事情,言而总之就是让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守规矩,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做一些事情了。
听他说完,秦慈岩忽然笑起来,老头儿笑起来不好看,但谢清呈巴不得这样的笑容,他能看到老头子一百岁的时候,还能在脸上洋溢而鲜活地露出来。
老头子说:“小谢。你知道我想着了什么吗?”
“……”
“我在想,如果舟舟能活下来,现在应该会和你一样教我适应你们的时代了。”
谢清呈停了说教。
白衣的秦慈岩笑眯眯地背着手,看着白衣的谢清呈。
“那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爸还活着,也该和您差不多岁数了。我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十有八九也是您这样爱听不听的态度。”
秦慈岩哈哈笑起来,上前拍谢清呈的肩。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
“你放心小谢,我相信人心不会那么险恶的……你别这副表情嘛,我以后也会注意,这样总好了吧。”
但谢清呈听出来他根本没听进去。
秦慈岩就是没听进去,秦慈岩就是在敷衍。
结束了这番对话后,秦慈岩还是一次次地,哪怕违反院规,也要站在最贴近病人的角度,去做他的工作。因为他说,他是个医生,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教条、规矩,乃至名誉,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当医生,就是为了救人。如果连这件事,都要因为投诉、举报、医闹而做的畏首畏尾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当个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