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觉得有点吵,正想着要不还是换个位置,目光瞥过,却扫见其中一个神色淡漠的男人。
贺予怔了一下:“谢清呈?”
谢清呈所在的医学院有个重要活动,几个月前学校就把地点安排在了这家酒店,现在活动已经结束了,是衔接着的晚餐时间。
贺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点子能有这么背,在这种地方约个会,还能遇到谢清呈。
有这种封建大当家在,他还怎么和谢雪表白?!谢清呈没准会把他从顶层扔到下面的江水里去!
谢清呈也看到他了,和同事说了几句,走过来与贺予打了声招呼:“等人?”
“……是。”
谢清呈一个好事的同事走过来,见到贺予:“哟,好帅的小伙子,谢教授,你亲戚?”
“客户的儿子。”
“哦……小伙子和女朋友约会啊?”这世上总有烦人的自来熟,问着毫无边界感的问题。
贺予好涵养,笑笑:“我在等谢教授妹妹。”
同事更鸡血了,扭头朝谢清呈眨眼:“你妹夫好帅。”
贺予看谢清呈脸色就知道,他今天要是敢和谢雪表白,谢清呈就敢把他桌子砸了和他现场打起来。
……要不然还是算了,改天吧,今天和谢雪吃个饭就好。
“您误会了,是普通朋友。”他这样想着,主动微笑着道。
谢清呈还是皱眉:“你约她有什么事。”
“回国之后还没好好请她一次。”
谢清呈刚想在说什么,他们那桌已经在招呼他们两人入座了,同事拉了他走,他没办法,警告意味十足地看了贺予一眼,也就回到了自己那桌去。
六点十五。
医学院教授们的那一桌都开始上菜了,谢雪还是没来。
不但没来,连十分钟前贺予发她的消息,她也还没回。贺予又发了一条问她,还是不见反应。
贺予略感不对劲,他干脆给谢雪打了个微信语音。
没接。
再播电话。
先是嘟嘟嘟的等待音,等了好久之后,还是没有动静。
他再打过去――
真不对了。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谢雪忽然从不接到关机了!
这下贺予确定确实出了些问题,立刻起身,径直出了云端餐厅。经理见贺少这样形色匆忙眼神幽冷,吓了一跳,有点惊慌地:
“贺少,是哪里没服务好吗?”
“不是。”贺予按着电梯键,眼神越来越凌厉,“你让大堂给我叫辆车,要快。”
“哦哦哦,好好好。”
贺予这时候就来火了,他妈的一栋破楼修那么高干什么?上下楼还要换个中转电梯!
“叮――!”
被唾弃的电梯总算递达了本楼层,机械暗灰色的门打开了,贺予进去刚要关门,砰地一只手抵在了电梯门上,把电梯门又打开了。
贺予阴狠地抬头,要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耽误他时间,然后就看到那是一只戴着腕表,很秀长漂亮的手,顺着手臂看过去,他对上的是谢清呈神色冷峻的脸。
“出什么事了。”
四十分钟后,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分数早就扣完的酒店保姆车停在了成康精神病院外。
贺予和谢清呈一起进了精神病院。
这时候天色已暗,成康精神病院的大厅内亮着灯,一层的几个轻症病人正在护工的陪同下做复检活动。
“你们找谁?”
接待处的护士见贺予和谢清呈面色不善地推门进来,愣了一下,起身问道。
谢清呈:“下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