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定要亲自出去接陛下。”

薛温书见越华清要起身,他连忙走上前:“凤奴,你躺好。”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衣袖,“我、我换身衣裳。”

越华清将手上的书放下:“陛下叫人送水来洗洗吧。正好我有事要同陛下说。”

薛温书连忙点头,他等人送了热水来,匆匆沐浴了便穿着里衣走到床边:“凤奴,你要同我说什么?”

越华清的手捏在薛温书的手臂上:“陛下一路奔波,人都瘦了许多。”他抬眼看向薛温书,眼眸神色微微一动,声音也低了,“陛下这几日不要出去了,除了陆十丸,别人都可不见。若有人问起,便说路上受了惊。”

薛温书面上疑惑:“为什么?”

越华清将薛温书搂抱进自己怀中:“我怕桂南有人知晓陛下的身份……昨日明阳公主来了。”

薛温书心中一惊,下意识缩进了越华清的怀里:“明阳公主?”

越华清点头:“是,明阳公主是皇帝的嫡姐。怪我,竟忘了同你说这些要紧的话。先帝生有两子一女,分别是明阳公主、皇帝以及垣王。明阳公主与皇帝同为先皇后嫡出,垣王是……”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此事说来话长,先帝与先皇后青梅竹马、十分恩爱,但先皇后在生下公主后落下病根,御医诊断难再有孕。朝臣世家为子嗣逼迫皇帝纳妃,彼时皇权式微,皇帝被逼无奈纳了世家女生下垣王。谁料垣王刚及冠,先皇后又有孕生下了皇帝,兄弟二人足足差了二十岁。先帝薨时将皇位传给太子,但垣王在朝中经营多年,在太子登基不久后便借世家的势力逼宫迫使皇帝弃宫出逃。”

薛温书聚精会神听着:“那垣王现在做了皇帝吗?”

越华清摇了摇头,他面上的笑容有了几分古怪:“没有。当初先皇后因生子难产而殁,先帝很不喜欢这个小儿子,此后更是沉迷道术不理朝政,但……那毕竟还是他的儿子。垣王逼宫后要登基时,先帝在时的起居郎列出种种证据证实垣王并非先帝亲子,而是宫妃与侍卫所生之子。”

薛温书大吃一惊,听见越华清继续向下说:“原来先帝被朝臣逼迫,明面上虽然答应纳妃,实际上却心生怨恨让自己的侍卫假扮自己临幸宫妃以糊弄朝臣。”

薛温书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竟有这样的事么?”

我是菜狗,我还是不会权谋,通通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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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二十四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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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温书还因为越华清说的故事而惊得难以回神,越华清的手指已经轻轻抚摸上了薛温书的面颊:“陛下这几日便留在屋中陪我,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薛温书也怕露馅,连忙点头:“好。”他一时面上又有难色,“可是……总有一天会被人拆穿的吧?”

越华清似乎并不担忧:“无妨,到时候我自会护着陛下。”他的手指压在薛温书柔软的面颊里幽幽开口,“一路上时将军可有为难陛下?”

薛温书往日里虽然害怕时远,但因为一路上时远带着他逃路又护着他,他反倒没有原先那样畏惧时远了:“时将军没有为难我。”

越华清不知信了没有:“是么?”他缓缓低下头半垂着眼,吐息在薛温书的脖颈里,“陛下刚沐浴,身上好香。”

薛温书的脖颈被越华清碰得发痒,他躲了一下,很不好意思:“我匆匆洗了一下……”

越华清的头越埋越低,声音也逐渐低了:“是吗?”他的手顺着薛温书沐浴后松松系在一起的衣衫摸了进去,“陛下是不是瘦了许多?让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