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够承担。”

郁承又问:“那你呢?”

闻言傅易桉有些讶然,不过被郁承惦记还是让他感动了一下。

“我啊……到时候就出国旅游,放松一下吧。”

郁承看着傅易桉不似玩笑的眼睛,心底骤然空了一块。

从很久之前他就感觉到了。

傅易桉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住他。

股份,财产,权利,所有人想要的一切,在傅易桉眼中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能力,对这些身外之物更是不感兴趣。

他也察觉到了种种蛛丝马迹,如同没有被并入傅氏的MS,又或者哥哥在各地留的一些不大的房产。

直到此刻被傅易桉亲口说出来,郁承才感觉真的如坠冰窖。

他嗓音沙哑:“那我呢哥哥?”

倾尽一切将他培养长大,然后再将他丢开吗?

让他得到一切偏爱,然后再将偏爱全都收回吗?

他对傅易桉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用来接替他工作的人吗?

一层阴翳悄然爬上郁承心尖。

傅易桉听到郁承的问题愣了愣。

难道对于郁承来说,此生的追求不就是至高的权利与金钱吗?

郁承看着傅易桉的反应,那颗心渐渐沉入最底层。

他没有再追问。

他的哥哥未来的计划怎么能够没有他的存在呢?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即使真的没有他,那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强行插足哥哥以后的生活。

哥哥现在怎么想都可以,只要不离开他。

“没事,反正还有很久,我现在可没有办法和哥哥比肩,接手那么大的公司呢。”

傅易桉松了一口气。

“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郁承重新吃起饭来,心情越来越沉。

决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也是一瞬间做的决定吗?

郁承眼底满是阴郁。

*

下班后,傅易桉开着车驶向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区。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人顺着电梯直达傅易桉的住处。

为了方便上下班,傅易桉一直住在市中心。

平时他在家的时间不多,只有晚上会回来睡一觉。

房子的装修很简洁,是现在流行的冷淡风。

巨大的双面采光客厅,入眼便是奢华的城市夜景。

许多装饰还都是交房时候的摆设。

甚至收藏柜里预放物品的保护膜都没有撕下来。

郁承虽然人在国外,但他每隔几个月就要回来一趟,即使总是一天就走,也在这房子里面留下不少他的东西。

这次回来郁承连行李箱都没带。

他坐在玄关处换鞋,扫了一眼鞋柜,不经意问了一句。

“哥,我上次走后,有你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吗?”

“没。”

傅易桉将外套挂在衣帽间,“哪有那么多时间跟朋友聚会。”

他又拿起郁承头上的帽子,挂在另一边,随手整理了一下郁承被帽子压的有些乱的头发。

郁承看着拖鞋上的兔子头,不屑道:“那只火鸡没缠着你要去玩吗?”

傅易桉捏了一把郁承耳朵:“在家说说就算了,不许在外面叫别人火鸡。”

“霍冀这段时间忙着开新店。”

“人家是著名连锁酒店的执行董事,你迟早要跟他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