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感动还没有表露就凝结成泪珠,在窒息的吻下顺着眼角滑落。

呼吸交错间,郁承低低的笑了一声。

傅易桉听到他的笑声,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的都要烧起来了。

太……太羞耻了。

主动的亲吻就像是将自己的所有摊开在另一个人面前,这种毫无保留的暴露感让傅易桉整个大脑都在轰鸣。

完全不适合他……

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傅易桉后背紧贴着墙壁缓缓滑落,随即腰身落入一双有力的臂膀。

掌心触碰到傅易桉温度过高的后背,郁承眸色一沉,眼底浮现懊悔。

他弯腰将人轻松抱起,放在铺了柔软毛毯的沙发上,抬手覆住傅易桉的额头:“都怪我太粗心了,忘了哥哥还在发烧。”

傅易桉本就因为亲吻而晕乎乎的,此刻几乎连郁承的话都要听不清了。

他听到郁承自责的语气,下意识握住郁承放在他额头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不怪你。”

郁承一顿。

“哥哥啊……”

他轻叹出声。

这样好的人,让他怎么可能松手?

*

郁承叫了家庭医生给傅易桉在家输了液,又将傅易桉手机里的一些工作处理完,才看向傅易绍发给傅易桉的一长串语音条。

他一条都没有点开,而是勾起唇角按着录音键回了傅易绍一条语音。

“难道你很想重新回到温哥华出差吗?”

郁承笑眯眯的将上面傅易绍的几条未读语音删掉,而另一边再也没有发过来任何一条消息。

他将自己不能耽搁的工作迅速处理完,回到主卧时,傅易桉已经输完了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灯光是柔和的暖色,傅易桉侧躺在柔软的床上,被子盖在脖颈下,半边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中,头发微乱。

平日里严肃冷漠的气息被脸上病色的红晕冲散,看起来脆弱而娇小。

傅易桉身材本就纤瘦,此刻大半边身子都埋进被子中,给郁承一种能够轻易将他整个人护在手中的脆弱感。

郁承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拨弄傅易桉柔软的头发。

指尖掠过他纤长的睫毛,轻轻点了点傅易桉眼底的疲惫。

“谢谢哥哥保护了我那么久。”

“我不会再让哥哥这么累了。”

什么样才是爱,其实郁承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郁承知道,哥哥只需要站在最高处俯视所有人便好了。

其他的一切,地位,权利,金钱,他都会恭敬地为哥哥双手奉上。

他会将这个人永远捧在最高处。

睡梦中的傅易桉似乎贪恋脸颊上指尖的凉意,用柔软的面庞蹭了蹭干燥的掌心,随即沉沉睡去。

*

傅易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因为发烧呼吸不畅,睡觉时下意识张着口纳入空气,此刻只觉得喉咙干涩疼痛。

他用力的挣扎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烧虽然已经退了,但身上依旧酸软无力,脸颊带着病弱的苍白,唇色也因为发烧而黯淡,看起来异常虚弱。

那双清澈的眸子泛着浓浓水雾,满是迷茫。

傅易桉平躺在床上许久,才想起睡着之前的事情。

他……好像真的主动亲了郁承。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排斥,除了羞赧便是青涩。

甚至,当时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

傅易桉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不得不承认,他对郁承真的有了欲念。

早已不是最纯稚的兄弟之情。

傅易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