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何希承看,对方也点点头应合,“这玫瑰可真好看,再给我叠一个我摆玄关当装饰物去。”

放到Molly面前,窝在她怀里一大坨十几斤重的小狗拱起身子,抱着她的手臂汪汪叫了两声,非常捧场。

最后,给蒋坤看。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微卷的短发被掖到耳垂后头,散落在肩头。眼睛被酒精熏染的很亮,或许是在有意讨好,装的七分醉,三分真。

蒋坤缓慢盯了她不足三秒,漠然别开眼,“我就说公寓里这些天为什么多了许多碎纸屑。”

“……”

小狗爱藏东西,叼着卫生纸着的东西回公寓咬碎撕烂后,为了遮掩罪迹,拱着脑袋把碎纸屑塞进蒋坤的床底下,床头柜旁这些保姆收拾时轻易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因为它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这些天,蒋坤总是会莫名其妙看到脚边落下张碎纸屑,或是水杯中忽然飘着小半张被浸泡烂的卫生纸,还带着几根黑黄狗毛。

周韵悻悻收回手,把纸玫瑰拿给Molly。

“阿坤你怎么总这样,太扫兴了。”何希莹啧声,自觉将他跟她们划分开队伍,“韵韵,咱们不理他,你跟我坐。”

何希莹之前总以为周韵和蒋诚是一个年纪的,二十一二岁,所以看她时也会不由自主当小孩来看,今天找何希承打听了一下年纪后,才知道只和自己差两岁。

这么一来,年龄差变小,也就不自觉想亲近了。

更何况,她还有事想问她。将周韵的凳子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之后,凑到她耳边小声拉近关系,“韵韵,咱们现在算朋友了吧?”

女孩的话题,两个男人自然谁也没偷听。

周韵短发遮住小半张脸,她笑着点头,“嗯。”

“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您说。”

“就是……”何希莹又把声音压低了点,“阿坤前些天不是去过阜城嘛……你……你有没有见到过他的身边出现过别的女人?”

周韵静静听着,没有反应。

“韵韵?”

她依旧点点头,“怎么了?”

“……”

不是吧?喝傻了。

“不是,我说,我问你在阜城的时候有没有见过阿坤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何希莹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和蒋坤这么多年没一点进展,家里催婚催得厉害,她总要知道蒋坤现在身边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才好追求。

可惜周韵依旧靠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眼睫半垂着,双眼不聚焦。

何希莹泄气,知道她是真喝多了。

“走了。”

蒋坤拍了下她怀中Molly的脑袋,德牧立马跳下来,又呼又哈的闹腾着,嘴里的纸玫瑰仍是不肯撒。

这就一个女性,何希莹将周韵半扶半抱着,对方穿得高跟鞋太高,走起路来脚步虚浮晃荡不稳,抚得她有些吃力。

何希承看不下去,“让阿坤来扶。”

“这怎么行?”何希莹说,“阿坤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

何希承心想,他什么时候说蒋坤不是男人了。

“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何希莹还在说教,“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阿坤很绅士的好吗?你让他扶他都不会扶的。”

嗯,授受不亲。

估计亲是亲了,做也做了,就差没扶过了。

何希承对自家妹子真是无语,“男人都一个德行,阿坤他绅士也要看对谁。”

何希莹懒得跟他对骂,最后还是店里一个兼职的女员工过来帮着把周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