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职工刚在食堂吃完晚饭下班,见了这?个阵仗便关心地问:“朱厂长怎么了?”
“鼻子?流血了,我们抬他去医院看看。”
职工们:“……”
这?朱厂长可真是娇气,鼻子?流血而已,居然还用上担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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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满枝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后面?忍不?住问:“那朱厂长到底骨折没有啊?”
“没有,”周如意摇头,“听说只是皮外伤。”
叶满枝很不?厚道地遗憾了一下,又状似关心地说:“哎,朱厂长受伤,我还是应该去医院探望他的。但我刚出差回来,风尘仆仆的,又没什么准备,还是明天再说吧,到时候叫上余工,一起去看看他。”
余幽芳应该也挺想看看朱可海的惨样的。
“廖杰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叶满枝又问,“职工们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廖杰说他也被?朱厂长打得肩膀脱臼了,现在也住院呢,厂里暂时还没处理廖杰,”周如意踯躅道,“毕竟没多?少人亲眼见到打架现场,职工们讨论了一阵也就算了。但大?家又将关注点放到了福利分房上,如果廖杰结婚有房,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周如意也是跟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她也盼着单位能给年轻职工分房。
叶满枝拧眉叹了口气:“房子?的事三天两头被?提起,却一直难以解决,希望这?次能有个差不?多?的方案吧。”
牛恩久去省厅开会了,叶满枝暂时不?用汇报工作,她把这?段时间?积压的文?件都签了。
看完最后一份时,正好下班。
她没在单位耽搁时间?,赶紧提着行李坐车回家。
一个多?月没见面?,她可太想念吴博士啦!
走进军事学院的家属院,她漫步在林荫大?道上,穿过一排排的赫鲁晓夫楼。
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大?院里好像有哪里不?对。
快到自家的岔路口时,她碰见了刚接孩子?放学的邻居柳振芳。
“振芳嫂子?,咱大?院里咋多?盖了这?么多?小单间?啊?”
“哈哈哈,什么小单间?,”柳振芳笑道,“那是各家的厕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咱大?院里的变化可大?了,不?少人家都盖了厕所?。”
“军事学院真给咱盖厕所?啦?”叶满枝惊喜地问。
其实去年就有风声说,大?院里的平房可以盖独立厕所?,吴峥嵘甚至还画了张图纸,规划自家的上下水管线。
可惜那阵风吹着吹着就没了,修厕所?的事情?不?了了之?。
主?要是修厕所?这?事,需要私人出钱,但大?家住的房子?都是国?家分配的。
万一哪天工作有了调动,离开军事学院的家属院,那这?份修厕所?的钱就是打水漂。
所?以,大?多?数住户不?愿意自费。
柳振芳笑道:“这?可不?是军事学院牵头的,这?是你家吴所?、我家老周,还有空军工程系的刘主?任出面?牵头,跟青年街公社谈的。最近市里在给一部分公租房安装给水和排水的出入户管道,咱大?院里的房子?也算是公有房产,可以跟市里的规划一起做。但咱这?毕竟是军产房,人家市里不?给出钱安装,所?以居委会就让愿意自费盖厕所?的人家报名。管道都是统一的,用的人越多?,均摊下来越便宜,咱们这?一片平房,几乎有一半的人家都盖厕所?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自家有个厕所?,可就方便多?了!我就说嘛,这?条路怎么被?挖得坑坑洼洼的。”
叶满枝心里激动,顾不?上与振芳嫂子?寒暄了,在门口告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