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在陈教授的面子?上,她还是?可以帮忙润色一下,找个机会发表的。
听到这里,祁俪一直以为叶满枝只是?想找个国字头大报,帮他们宣传近期的工作成绩。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接着问:“你们这次的活动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开始?有竞赛签约仪式吗?大概要竞赛多长时间?”
这是?常规问题,她随口一问,对方如实作答就可以了。
岂料,小叶秘书却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地问:“祁记者,只听我刚才的那番介绍,您觉得?我们这次活动怎么样?”
祁俪能说啥,只能客气地说:“挺不错的,旧瓶装新酒,这样的工作能搞出?新意不容易。”
“对呀,我们都觉得?这次的活动非常有意义,也是?我们向?首都人民学习的一个机会。”叶满枝凑近她,小声说,“北京这边没有直说不参加社?会主义竞赛,但是?工业局不会出?面组织大规模的竞赛……”
祁俪经常跑新闻,对这种事情门儿清。
很快便听出?弦外之音,这边的工业局可能不想参与这次竞赛。
话到此处,她终于被勾起了一些兴趣,也低声问:“他们为什么不组织竞赛?”
“哎……”叶满枝踌躇了一阵,用更低的音量制造神秘氛围,“您是?陈教授的朋友,跟我们是?自己?人。我可以跟您交个底,但您可千万别写到报纸上啊!”
祁俪心里的好奇更甚,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自己?人”点点头,保证不将内情发表到报纸上。
叶满枝用勺子?搅和着咖啡,犹犹豫豫好半天,将对方的胃口吊得?足足的,才终于开腔。
“他们去年?与上海组织过生产竞赛。竞赛嘛,有赢就有输……”
祁俪出?神回忆了一下。
这种竞赛活动,通常是?刚发起那段时间的水花最大,各家新闻单位争相报道。
但是?一场竞赛的战线要拖三个月到半年?,等到竞赛出?结果的时候,相关报道,大多是?介绍各厂在竞赛中取得?的成就。
至于最终的整体?成绩,似乎很少有人报道。毕竟有赢就有输,报道出?来总会得?罪一方。
祁俪问:“你觉得?他们是?怕输才不想参加这次省际竞赛的?”
“这个不好说,”叶满枝笑了笑,“不过,北京这边不想参加,但天津的同?志还挺积极的,我们夏副厅长今天去跟天津的同?志商量细节了。哎,就是?可惜了这次机会。我们来北京之前,对首都的期望还是?很高的,没想到会以失望收场。”
“不怕您笑话,我之前还有些负气地跟领导说过,实在不行?就面向?北京的轻工企业,在报纸上发个挑战书,看看有没有企业敢于揭榜,与我们比一比赛一赛,顺便相互派员交流学习。毕竟首都的企业,在技术和思想上都是?很先?进的,我相信大多数企业和职工都不会怯战。但领导觉得?这样做太不稳重了,把我批评了。”
闻言,祁俪特意抬头看向?她,唇边带出?一抹了然的笑。
她心说,这小叶秘书看上去是?个直性子?,但话里的弯弯绕可真不少。
年?轻人还挺有意思的。
她看了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有个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