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然可以多说几句。
“国家要完成第一个五年计划,各项事业都在大力发展。我问你,发展这些事业需要什么?”
叶满枝答:“钱和人。”
“对,搞建设需要大量人才,而培养人才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扩招中学生。但国家财力有限,主要精力放在了发展工业上。对教育的拨款就那?么多,把资金优先倾斜给了中学教育,那?小学就要吃亏一些。”
叶满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心里突然有了抽丝剥茧般的明悟。
她就说嘛,小学是基础教育,教育局的领导怎么能放任不管小学生的失学问题呢!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争取还是要争取的。
“大姨,我们?可以自行筹措一部分资金,减轻国家的财政压力,”她一咬牙又?补充说,“实在不行,可以由我们?全部出资,这样也?不能给办学指标吗?”
这间澡堂子是个大开间,蓬头之间没有任何隔断,所以,两人交谈的内容,很轻易就能透过哗哗的水声落进旁人耳里。
隔壁蓬头下?的女?干部插话说:“民间出资的学校属于民办学校,刚解放那?阵子还挺多的,但民办学校的乱象不少,早就被市局整编了,现在都是公办的。小同志,区里也?是听市里指挥的,你追到澡堂子来解决不了问题。”
“……”
唐凝关了水阀,边擦头发边说:“小学生失学只是暂时的,局里有了资金以后肯定还要加大小学教育的投入,你们?不要着?急,再等一等。”
叶满枝腹诽,我们?能等,但小学生等不了啊。
扫盲班最大的孩子都11岁了,再拖一两年,就能上中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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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满枝终究没能申请到办学指标。
但她追人追到澡堂子的事,被赵二贺宣传了出去。
他俩在教育局干耗了四天,总不能白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