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识于才是受惊的那个。
很多时候,识于暴躁起来,是不允许周眠山和宴景迁靠近的,但赵殊知却可以,大概是毕竟动心过,对于识于来说他始终是不一样的,也有可能是相较于在爱意面前还有些拧巴的那两个,赵殊知每每都将爱承认得十分痛快与干脆,完全没有一点脾气,他纵容起识于来毫太无底线,识于杀人,他只怕能帮忙递刀。
宴景迁和周眠山站在房外,两人面色凝重,全程没有一个字的交谈,甚至于仔细看的话还能察觉到周眠山垂落在身侧的手正在颤抖。
直到赵殊知出了房间,没有识于控场,三个人站在一起,难得场面十分和睦。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这诡异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周眠山突然道。
“我同意。”他话音刚落,宴景迁便接着道。
赵殊知也不喜欢那个孩子,但他没想到周眠山和宴景迁会做出这个决定,特别是周眠山,识于肚子里的显然是他的种。
赵殊知皱起眉来,思索了几秒后道:“快五个月了吧,孩子已经成型了,打掉的话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那也不会有比这个孩子带给他的心理伤害大,我想他好好的,可以好好吃饭,睡个好觉。”宴景迁的声音很轻。
第97章
识于压根睡不好觉,一个夜晚要醒好几次,赵殊知和宴景迁在房间里陪着他,周眠山没有进去看一眼,也不愿意走,佣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他在外面枯坐了一晚。
每隔几个小时,周眠山就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夹杂着几句识于的笑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是还能笑得出来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时,周眠山这才像是慢慢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了出来,起身往房内走去。
识于还在睡梦中,看到周眠山进来,赵殊知和宴景迁知道他是已经做好了决定,有话要同识于说,便默契且无声地一同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来,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到识于的脸上,将他叫醒。
识于蹙着眉,刚准备有所动作,已经有只手先一步挡在了他的眼前,投下一大片阴影。识于悠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周眠山略有些憔悴的脸,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红血丝。
识于也猜到周眠山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一晚上都没睡,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周眠山便立即抓过枕头垫在了他的背后,好叫他舒服一些。
“要谈谈吗?”识于问。
周眠山点头,“嗯。”
于是识于反倒安慰起周眠山来,“昨天的事情你根本不用在意,只是小伤,或者说连伤都不算吧,破了点皮而已。我说过的,我有分寸,那一刀刀下去,肚子里的那个根本一点事都不会有。”
周眠山静静地听着识于以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把这些话说完,而后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
识于脸上的表情很是滑稽,他先是怀疑大概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接着认为自己八成是自己还没睡醒,在做梦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表情也因此逐渐变得有些慌张,“你生气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迁怒到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