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识于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要这么睡过去了,忽然间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再一会儿,水声停了,他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往下陷了陷。

意识到是周眠山回来了,识于彻底醒了,但仍旧是一动不动地装着睡。

周眠山亦是许久没有任何举动,就在识于以为周眠山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周眠山往他身边挪了挪,动作小心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恶心。”

识于忽然听到周眠山来了这么一句。

识于还装着睡,在周眠山的眼中,他是听不到的,可在话音落下之后,周眠山又急急忙忙地,自顾自解释道:“不是不是,我说这味道恶心得让人讨厌,不是在说你,你很好,我很喜欢。”

“……”莫名其妙听了个告白,这是识于没料到的。

但他不信周眠山嘴里的喜欢,那不过是标记使然罢了。

哪知周眠山并不打算就此作罢,接着道:“你喜欢赵殊知,也喜欢宴景迁,能不能……不要那么讨厌我了,也试着喜欢我一点?”

“……”识于根本不理他。

隔了几秒,周眠山又低声道:“不喜欢也没关系的。”

第95章

识于一开始就是为了折腾周眠山,叫他难受,才每天不同花样地闹着,眼见周眠山的反应越来越淡定,他觉得无趣,也就没再主动提起标记的事情。

他不提,周眠山渐渐冷静下来,自然也做不到如被标记时那般不要脸地去讨好识于。

在佣人们的眼中,有标记在,周眠山是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的,连觉都没有办法好好睡,标记消失后,他不受掌控,更觉自由才是,没成想被识于呼来喝去时,他每天春风满脸,被打时也是笑着,如今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浑身围绕着一股低气压,叫佣人们和手底下的人整日大气也不敢出。

相较于周眠山,识于倒是没什么改变,仍旧是看他们三个谁也不顺眼,唯独对周眠山时最是暴躁,非打即骂。有打和骂可挨,旁人觉得最窒息的时刻,反倒是周眠山难得有几分开心的时候。

至于宴景迁,他还拧着那股别扭劲儿,过来了也不多说一句,识于当然不会主动搭话,一来二去两人就跟冷战差不多。

反倒是赵殊知,识于如今那点稀有的温和都给了他,虽然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也还是臭着张脸,但至少在赵殊知的面前大多数都是平静的。

宴景迁总感觉识于也如他一般,再跟他身着闷气,和以前不同的是识于不会让他滚,不会不让他碰,再被他抱住时,识于会乖乖地待着,半点也不反抗,除此之外依旧是半个字也不同他多说。

宴景迁倒宁愿识于对他冷嘲热讽,总好过现在把他当空气似的,叫他浑身难受,连呼吸都觉得不顺。

又是一个晚上,宴景迁处理完公务过来时识于已经休息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看看时间,不过才七点半,才刚刚立秋,仍是昼长夜短,所以夜幕这才刚刚降下没多久,识于显然是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为了不搭理他,所以才选择了装睡。

宴景迁没像前几次走流程一般,选择默默去洗漱,然后拥着识于入眠,心烦气躁地进入下一天,而是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愤愤地、眼也不眨一下地瞪着床上,状似睡得正安稳的识于。

凭什么?

凭什么每次吵架后,心慌的是他,伤心的是他,生气的也是他。

宴景迁今晚有应酬,加上本来心情就不好,多少喝了一点,但那一点点酒精足够将那些乱糟糟的情绪无限放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识于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明显是要将他忽略到底,宴景迁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