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是牢房,不过目前为止识于还没见到里面有什么人。
就在识于以为宴景迁是想把他关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最里边,识于通过玻璃门,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鲜血将那人的整张脸都糊住了,格外的惊悚。那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这也导致识于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不过凭那熟悉的身型来看……
夏祈佑!
这个人是夏祈佑!
脑袋里蹦出这个念头的那一刻,识于的心被人狠狠地往下拽了一把,叫他几乎无法呼吸。
识于震惊且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宴景迁,他无声地张着唇,被吓得迟迟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夏祁佑,对吧?还以为只是你逃跑路上的垫脚石,没想到都发展到要私定终身了。”宴景迁淡淡地望着躺在地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夏祁佑,面色冷酷到仿佛在看一只随意就可以碾死的蚂蚁,好一会儿后,他才扭过头对上识于目光,竟是笑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周眠山。”识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已然无法思考了,转身就要往外走去,“我要去找周眠山。”
不是答应过他会放过夏祁佑的吗?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找他干什么,他已经把人送给我了。”宴景迁抬步拦在了他的跟前,意味深长地道:“你跟这个什么夏祁佑应该也好几天没见了吧,有没有很想他?他现在在我手上,只要我高兴,你以后每天都能见到他。”
识于在方才发现受伤的人是夏祁佑时,就因为心痛而湿了眼眶,此刻泪水不受控地直往下落。
“这就哭了。”宴景迁的语气惊讶又无辜,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识于伤心了一般,缓缓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在周眠山的手下熬到现在的吗?周眠山会派人每天想方设法地折磨他,同时也会给他找来医生,上药治疗,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最有意思的是怕连累到你,他连自杀都不敢,你说好不好玩?”
“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识于的眼底浮上愤怒和恨,他大吼着,伸手要去推开面前的宴景迁。
宴景迁反而擒住识于的手,以前进的方式逼识于往后退,直到识于后背抵在了玻璃门上,避无可避。
宴景迁将识于困在了自己的怀中,用指腹轻轻地去擦识于的泪,“怎么是骗呢?这是你做错事情的惩罚。”
识于道:“那你们就应该打我,让我生不如死!”
不对,他如今已是生不如死。
“我也想啊,你该庆幸,你的命没他那么不值钱。”宴景迁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看着识于的眼神亦是温柔得诡异,说的话却带着与之相反的,十足的杀意,“这几天我总在想,在你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才对。”
也就是识于哀求周眠山带他走,而周眠山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被带走的那一次。
那时识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被拷着,蒙着眼睛,最初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些人只告诉他会有长官来为他检查身体。
他以为是体检,没想到的是会被扒光了衣服,固定在床上。
进来的那人没有说话,最后只用润滑液简单地涂抹在穴口处,紧接着就硬生生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