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1)

……

八月中,岑芙一个个单独告别了所有在崇京认识的朋友。

纤纤,云迹,骆杭,景淮,费一鸿,甚至是胖猴。

唯独不见许砚谈。

她坐在前往榆安市的小面包车里,车里没有空调,于是就吹着窗外燥热的风。

爸爸坐在旁边和司机在搭话,岑芙看着眼前不断飞梭而逝的崇京街景。

无声地做着告别。

因为她知道,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

面包车缓缓驶离崇京市区。

岑芙前十八年麻木又空白的难过人生,结束了。

岑芙后一年绚烂又炽烈的自由生活,也结束了。

……

……

后来,记忆随着时间淡去。

岑芙只记得,那年天气很热,太阳比往年都要大上一轮,烤得人心肺都要燥干。

但是秋天一到,又冷得很快。

亦如,她与许砚谈的那场爱恋。

不欢而散,没有结局。

热烈,浓稠,疯狂。

冷淡,愤懑,酸辛。

像蝴蝶标本般脆弱,手指碰触一下就会灰飞散解。

是一段,不为人知的,难以宣扬的。

已经被她锁封的轶事。

[回忆篇完]

--------------------

白白:爸爸三期的癌症是成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我个人理解,其实如果非要说是因为许砚谈打压,不如说是何芳华这么多年对岑爸爸的苛待,不断地逼他挣钱,才把爸爸累垮。

两人大学期间的爱恋到这里就结束啦,我们要告别十九岁的芙芙和二十三岁的许砚谈。

坐着时光机,回到五年后婚礼相遇后的咖啡店。

可以重新看一遍前三章再接下一章?毕竟过去太久了。

【爱你们,感谢所有家人们愿意一直跟着芙芙和许砚谈,走过五十八章,不耐其烦地阅读他们的过往,感谢所有支持,有你们我真的感觉写的很幸福!】

# 冷的咖啡 我清醒着一再续杯

Butterfly

Butterfly:59.

“两杯。”

他是来找她的。

岑芙总觉得自己哪儿在发抖, 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是扶在自己手边的右手。

比她的手要大上一圈,屈指, 手背迭着盘浮青筋。

隔了一个小时,他说话的语气已然没了在婚礼场地那般野调无腔。

更低, 更沉。

连不悦的戾气都隐忍得不着痕迹。

“跟我说两句话就这么委屈?”

“岑芙, 别哭。”

……

并不算宽敞的咖啡店,店门对商场内紧闭,锁着挽留着空气里浓郁的咖啡香味。

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和店内中央音响里悠扬的英文歌交织, 扑散着小资情调的午后休憩。

除了凑在一起捧着咖啡闲聊的客人,孤零零坐着的人常常面对着一台又一台笔记本电脑。

岑芙看着,忽然就想起最近网络上传着来咖啡店拿的不是苹果电脑就低人一等的笑谈。

短暂的三两分钟, 她好像在目光涣散的这会儿功夫做了一场梦。

一场走马灯似的, 翻飞书页般的回忆梦。

如果不是离开崇京后的这五年来所有经历都足够复杂又充实,她望着远处在等咖啡的许砚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