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缎面领带随意一扯,力道极大,又隐隐透着不耐,领口两颗扣子被刮得崩开,落在地板上,发出细碎声响。
黎瑭看得直蹙眉,先抿了口酒压压火气,才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轻点!”
粗鲁!
黎渊凉凉一笑:“不能,我打算用领带自杀。”
“毕竟离家出走的妹妹有时间回家顺酒也没时间看望孤寡亲哥,活着没意思。”
“酒好喝吗?”
他指的自然不是黎塘正在喝的这瓶。
习惯他的刻薄嘴脸,黎瑭又灌了口酒:“阴阳怪气什么呢,不就拿了你一瓶红酒吗,反正还不回去了,我送人了,超酷的流浪音乐家。”
听到她理直气壮地说送给流浪汉,黎渊长指抵着眉梢:“那是拍卖级的罗曼尼康帝,有价无市。”
黎瑭理直气壮:“那怎么,超酷的流浪艺术家,以后也碰不到了。”
“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你欠我一条命,我拿你瓶酒怎么了!”
听她提起这条命,黎渊语果断换话题:“我听林助说你还天天住酒店,是不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