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瑭跪坐在床上,随着她捧起的动作,原本纤薄肩膀上披着的被子摇摇欲坠,随着姜令词一寸寸呼吸迫近时,终于发出细微一声响,坠落而下,堆积在腰际,像是团团云朵。
云朵白且软,隐约还有淡雅馥郁的甜香,又沾了一缕来自于皮肤上的奶香,令人忍不住想启唇细细品尝这一颗来自于夜晚的、点缀着漂亮小樱桃的甜品。
樱桃汁似是爆开了一般,将男人的淡色薄唇晕得潋滟发红,眼尾的红痣与樱桃汁般的唇色,分不清哪个更香艳一些。
姜令词口腔很热,一点都不冰了。
他的舌尖也很灵活。
黎瑭天鹅颈不自觉地扬起,望着复古雕花的天花板想:如果此时唇舌之间有一根樱桃梗的话,他或许能打成蝴蝶结。
好喜欢被他亲。
被他咬也喜欢。
黎瑭甚至还在他耳边许愿:“以后我做噩梦了,你就把我咬醒好不好?”
姜令词正单手拿着一个黎瑭熟悉的塑料袋小薄片,递到唇边。
黎瑭目光落在他饱胀湿润的唇上。
男人覆了一层薄润红色的唇抿着蓝色薄袋,下一秒,他齿关轻合,撕开了安全套的袋子,有种难以言喻的色气与不羁。
许久没有戴过,他动作却没有半点生疏。
“咬哪里?”
他这样问着,也试着,落在少女身体的每一个位置询问,“咬这里?”
“还是这里?”
“亦或者这里?”
姜令词咬她的指尖,没有用力,更像是砌磨,温和而体贴地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还是更重一点。”
最后黎瑭几乎被咬遍了全身:“不要……咬哪里,呜呜。”
“疼?”
“不疼,难受,姜令词……”少女细腿蜷缩在绸滑的被子,却怎么都找不到重心,像是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吊着。
姜令词不紧不慢地砌磨着她:“不是喜欢咬手吗,我替你咬又不喜欢了吗?”
“别咬了。”黎瑭眼皮洇红。
别咬了。
她知道了。
知道不是梦了。
Hot真的没有了,就像爸爸妈妈一样,永远地离开她。
黎瑭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做完后。
姜令词随手将安全套打结丢进垃圾桶。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少女突然起身,从后面抱住姜令词的腰,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黎瑭哭起来还是不出声的。
就算憋的喘不上气也没有出声音,少女向来精致漂亮的小脸憋的发红。
姜令词微微侧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呼吸……”
“哭都不会吗?”
“哭出声来。”
黎瑭哽咽着说:“不,不能。”
“不能哭出声,会吵到别人的。”
姜令词的虎口被她的泪水濡湿,他却像没有察觉:“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怕吵。”
黎瑭就像是当初被哥哥从亲戚家接走一样,突然不会说话。
而现在她发现,自己也不会哭出声了。
少女眼底有些恐惧:“我不会。”
“不会就不会。”
姜令词嗓音很镇定,很快便安抚下她一瞬间升腾起来的惊怖,“我也不会哭,没有任何影响。”
“是吗。”
黎瑭喃喃自语,细白指尖触碰姜令词的眼尾,最后落在他的小红痣上。
他更可怜。
哭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