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刊社的人鸽了他们整整三天。

魏沃连续吃三天的豪华早餐。

在他犹豫要不要开口跟陆居中说不用绕这么大弯，请他吃这么丰盛的大餐时，摄影的同学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学长，我前几天闹肚子，真的是没办法才放你们鸽子。”

“没关系，身体重要。”陆居中很宽容，并没有苛责她，“妳说该怎么拍，我们配合妳。”

“好、好的。”摄影同学东看看西看看，找到角度之后，两只手比划着，叫他们俩凑近点，“诶诶对，自然一点。”

桌子对面的陆居中微微倾身，向他靠近，完美挑不出瑕疵的脸在魏沃瞳孔里放大。

太近了，他甚至能嗅到那精心梳理的发丝垂落的浅香。

喀擦......喀擦......喀擦擦......

那台看起来很高端的照相机声音特响，拍得急，黑洞洞的大颗镜头急切拉索魏沃的呼吸捉进画面里困住。

他很紧张，进气多，出气少，脸颊发烫，桌子对面的陆居中看着他，狭长双眸暗暗，深邃透不见光。

可能是因为在拍照，陆居中笑都不笑一下，陌生的冷漠感，让魏沃更紧张了。

不只脸颊，他的耳朵都开始升温，陆居中让他把头发别到耳后，用几支黑色发卡固定。以他自身感觉到的温度，那两个露出来的耳朵一定红得透透的。

好丢脸。

只是被拍照而已，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学长，你能不要一直盯着人看吗？他都快烧起来了。”摄影同学突然说。

陆居中移开视线，魏沃被掐住的呼吸才松开，侧过脸稍稍喘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和陆居中对上眼睛，心脏像失控的节拍器荒腔走板，急剧搏跳。

是陆居中学生会主席的威严压得他喘不过气，还是那双晦暗不明的漂亮眼眸太暧昧，将看谁的蛰伏情意，透过看他，留在相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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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摄影同学说。

魏沃如释重负，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卡碦筷子的手指僵硬，抽动两下才听从使唤地剥落筷箸。

“还好吗？又发烧了？脸好红。”陆居中没有和摄影同学谈论后续出片的事情，反而伸手，去碰魏沃的额头。

“我没事。”魏沃还没缓过那股紧张的劲头，感觉到陆居中的手背摸着他的额前，又往下滑，贴在他发烫的脸蛋上轻抚，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浑身上下更滚烫。

“很不舒服吗？”陆居中直接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到他旁边，去瞧看他低垂的快烧破的脸。

摄影同学还在旁边，魏沃难堪极了，轻推陆居中，“我真的没事，你、你先跟她说谢谢，请她回去吧。”

“好。”

陆居中很快和摄影同学谈妥照片事宜，又坐回他身边，撩开他散落下颊边的发梢，别到耳后，轻声问：“好点了吗？”

“嗯。”

魏沃觉得自己刚才蠢得要死，不知道为什么被一个男的看，会看到脸红心跳，就算陆居中长得很好看，也是男的，自己也是男的，虽然穿女装拍视频，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男生，即使......

他除了男生的器官，还有另一套器官。

男的喜欢男的，那不是同性恋吗，他从没有把自己往同性恋的方向想过，虽然室友都骂他是死基佬，但他穿裙子拍那样的视频是生活所迫，并不是真的想要获得男性的喜爱。

难道因为他长了那套器官，所以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吗？

可是他也有男生的器官，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生产生现在的感觉。

“魏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