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谢钰也顾不得和她置气,哄着劝着让她喝了大半碗海鲜粥,他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看着,见她可算没吐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吃饭虽然能正常些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心里也总觉得闷堵,好不好便要掉一通眼泪。
莫说是孕妇了,就是正常人总这么烦闷多思,也会伤及身子,谢钰颇为心疼,轻拍她后背哄劝:“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
自打怀孕以来,沈椿脾气肉眼可见地大了不少,这会儿还记着俩人之前冷战的仇呢,她用袖子抹了把脸:“我要看男人跳舞!”
谢钰:“...”
见他不说话,沈椿就跟抓住他小辫子似的哈了声:“看吧看吧,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我想看人跳舞都不乐意!”
谢钰深吸了口气,又是淡淡的一张脸:“这有何难?”
这下轮到沈椿怔住了,她张了张嘴:“你不是打算把那些将士叫到家里来跳给我看吧?”
“美得你。”
谢钰瞥了她一眼,起身遣退了屋里的所有下人,站在床前的空地上,修长手臂抬起,单腿前倾,做了个极潇洒矫健的起手式。
沈椿傻眼了。
她呆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谢钰说的跳舞,居然是他自己要跳!
这还是她家那个古板无趣,清高孤傲的谢三郎吗?!
凭良心说,谢钰这舞跳的真心好看,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举手投足风度翩翩,动作流畅自若,广袖衣袂翻飞不断,不知道是不是习武的缘故,好些寻常舞者做不出来的高难度姿势,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出来。
等到最后,谢钰侧身空翻,稳稳落到地上,缓缓地止了动作,他挑了挑眉:“如何?”
沈椿拼命鼓掌,把巴掌都拍红了:“好看!!”
谢钰拢了拢略微凌乱的衣襟,语气骄矜淡然:“不过尔尔,也就比龙舟赛前的那几支舞强上那么一些吧。”
沈椿:“...”怎么还记着龙舟赛呢!
她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这么复杂的动作没个小半月只怕学不来,合着他从龙舟赛之后就偷偷开始学了?
她揶揄道:“你不是说跳舞是取悦人的狐媚外道吗?怎么自己也学起来了?”
‘取悦’这个词多是用于形容下位者讨好上位者的,谢钰并不喜欢这样的话,也不觉得这两个字适合放在自己身上,还有之前她说的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人老珠黄’,他都不喜欢,那几日生气也是真生气。
谢钰神色一动,正要反驳,目光又落到她近来有些苍白消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