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椿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小时候过的不太好,就想着等我以后有了孩子,一定好好待它,不让孩子受半点罪。”
她之前就想要孩子的事儿,不过谢钰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子嗣的话题,行事的时候他也尽量绕开易孕的日子,绕不开了就忍着弄到外面。
谢钰静默不语,这个问题不光是昭昭问过,就连他父母都常写信催促,只是他自己心有隐忧罢了。
之前两人感情即将破裂的时候,他的确想过通过孩子把她留在身边,事后谢钰也自省过一阵,这种想法太过于偏狭,对她对孩子都极不负责的。
生孩子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么简单的,旁的不说,他母亲公主之尊,就因为生育留下了撕裂伤,发作的时候病痛难忍不说,此生更是再不能生育了,更遑论其他人,光是他听说过的,因为怀孕生育丧命的妇人就不下两位数,更别说后续的照料养育,当真是耗干心血。
如果一定要孩子,他希望时间再晚一些,等昭昭的年纪再大一些。
再说他本身,他想到幼童的吃喝拉撒乱拉乱尿都十分头疼,虽说府里不缺奶娘和下人,但他作为父亲,总不能完全不管不顾,他若全然不管 ,劳累的就是昭昭一人了。
他伸臂把她揽坐到自己怀里:“你是行医之人,不必我说你也知道,女子生育有多凶险。”
沈椿还要再分辨几句,他手指就沿着她的细腰向下,微微拧眉:“那么紧窄的地方,我每每入时都极困难,我真是想不出孩子怎么能从这里生出来。”
他话说的正经,修长手指却拨开浅浅墨绒之中的那一线细痕,极轻佻地抚弄挑拨。
沈椿听他开头几句还算有道理,没想到他越来越不要脸,她脸涨的通红,一把按住他作怪的手指,下死命拍了他几下:“让你再胡说八道!!”
谢钰见她恼了,这才不逗弄她,他收回手指,微微笑道:“孩子的事,容我再想想,好吗?”
他这样就是没得商量了,沈椿有些失落地哦了声。
.......
谢钰来到河道东之后有正事儿做,自然少不了忙碌,反倒是沈椿清闲下来她现在是刺史夫人,总得顾及谢钰在外的声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满大街给人瞧病,在家闲着也没事儿做。
旁的夫人还能管管家事陪陪孩子什么的,刺史府的家事有管事打理,他俩现在又没孩子,人太闲了就容易出毛病,这几天沈椿整个人都闷闷的,赖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
好容易等到谢钰沐休,沈椿立马活泛起来,想和他一道儿出去逛逛,兴冲冲地问:“你明天休假吗?”
谢钰轻轻拧眉:“明日要去兵营巡查。”
他虽是大权在握,但毕竟任职时间尚短,手头可用的亲信不多,不管是政务还是军备,事事都得亲力亲为。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看向她:“你有安排了?那我推后一日...”
他现在倒也想明白了,正事虽然要紧,但人生短暂,功名利禄皆是过眼云烟,陪伴心爱之人更是头等大事。
正事儿要紧,沈椿总不好因为自己闲得无聊就总打搅他,她若无其事地道:“没事,不用,我就是随口一问,明天我约好了去蒋家。”
谢钰目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若有所思。
沈椿实在闲得紧了,第二天一早便去蒋家串门儿,蒋家两个姑娘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沈椿奇道:“你们怎么了?”
蒋大姑娘叹了口气:“我家的狮子狗下了狗崽,我娘不想养,要把狗崽送人了。”她上下打量沈椿几眼,眼睛忽然一亮:“沈姐姐,你之前不是说想养只小猫小狗什么的吗?我家的你要不要?!”
谢钰和蒋探花是平辈,按说他的闺女该叫沈椿婶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