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淡然地问道,“你们很满足于现在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吗?很满足于动用你们的力量,让教会里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当中吗?”
啪啪啪
教堂高处传出鼓掌声。
沈容抬眼看,是个扬声器。
随着电流刺啦一声,主教的声音在教堂里响起:“你很聪明,可惜你的聪明以后都无法发挥用途了。”
沈容讽刺道:“哪有你聪明呢?不仅能将我要做的事一步步全部猜中,还能提前进行防备。”
“在我见到约翰之前,你竟然就猜到我会去见约翰,提前更改了约翰的记忆。”
“在我见到禁闭室的鬼之前,你竟然就猜到我会向他们询问什么,提前更改了他们的记忆。”
这就是沈容之前那可怖的猜想。
她后来经历的一切,自以为是自己的计划,但其实已经在主教的计划范围之中。
在昨晚忽然想到禁闭室鬼影们所谓的“秘密”之后,她突然发觉了约翰话中的漏洞,基本就确定了这个猜想。
约翰对她说过一句话“未经历过战争的人,可能无法理解战争给当事人带来的精神折磨与痛苦”。
这句话乍一听好像没有太大问题。
但这话的目的为了让沈容去理解那些教徒的在经历战争痛苦后的奇怪思想。
但是
她的人设是被从战场上救下来的。
她人设的整个童年应该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
约翰从不认识她,更没了解过她自称不记得过去的事。
在约翰的认知中,她也该是经历过战争的。
可他却把她当作没经历过战争,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原因只有一个:
那番剧情,是有人灌输到约翰脑中,专门为的应付她的提问而准备的。
而且那个人知道,她现在“失忆”,不记得战争。
沈容盯着扬声器,甚至有些怀疑:她走到这一步,是否也是主教算计好的?
主教,确实是可怕而又聪明的一名……医生。
可惜……
她看向异形,脑海中还有一个更荒诞但直觉是正确的猜测。
主教轻笑,道:“你以为我防住了你的每一步,其实你不知道,我背地里为了防你,其实做了更多的无用功。”
“你不用妄自菲薄,我承认你是我此生最难对付的对手。”
异形的触须伸展,露出藏在内面的更多的内脏和肢体。
那一个个随着触须和躯体延展的而晃荡的残肢断臂,被带血肉条坠着的内脏,就像圣诞树的装饰物,随着“圣诞树”的移动而摇摆。
它包围了沈容。
主教道:“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从禁闭室出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
“我怀疑你被鬼上身了,又找不到证据。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这教会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所做的一切,这里潜伏的鬼魂都会告知于我,让我提前做好准备。这就是我能防住你的原因。”
沈容淡定地笑问道:“你能看见鬼?”
“不能。但是我的孩子会告诉我。”
主教笑道:“来对我的孩子打个招呼吧,它是我耗尽毕生心血的意外杰作。”
沈容盯住异形,笑道:“打完招呼,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主教闷声笑:“是的。如果你安安分分的,没准儿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可惜你好奇心太重,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让约翰认你为主人的?又是怎么摆脱我的精神控制的?”
沈容不回答,反问道:“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精神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