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们一样,应该也是被介绍到这里来旅游的。然后,她被看中成了那位马爷爷儿子的新娘,被绑着成了亲。”
“你屋里的痕迹,应该是她挣扎时留下的。这枚戒指,应该也是她那时掉在你房间里的。”
“我们房间的被子都是铺着的。唯独你房间是叠起来的,还有长发……我想,长发是她的,被子,应该也是她叠的。”
“她被带走以后,村里人可能没时间细细整理你那间房,整理的人只是把仓促地带走了她用过的东西。”
沈容眼前又浮现昨晚朦朦胧胧看见的场景。
那样的场景,是谁结婚呢?
是这具女尸吗?
身体早已送到这儿,夜里是男尸的鬼魂过来带走了她的鬼魂?
还是,那场婚礼,是另一个受害者?杜凡菊忍不住哆嗦起来。
人不是在她床上死的,她昨晚睡的床,算不上死过人。
可看到睡过那张床的人如此凄惨地死在眼前,她心里还是毛毛的。
嘎吱
坑里的另一个棺材里传出动静。
老旧的棺材板被缓缓推开。
一个人影在昏暗的光线中坐起,土包为它遮蔽了阳光。
它透过沈容挖出的洞,直勾勾地看着沈容。
喜服松垮垮地挂在它腐化得露出了白骨的身躯上,黑红色腐烂皮肉上还有新鲜的抓痕。浓稠发酵的血已经流不动,像树脂一般挂在抓痕周围。
它的脸部几乎已经白骨化,小小的西瓜虫在他眼珠子快要掉出的眼眶里住下,蜷成一个个灰黑色的小球。
“你们,把我老婆,放回来。我不追究。”
它说话时,牙齿碰撞,咔哒咔哒直响。
看看他的模样,再看女尸身上的印记和虫子,不难想象女尸生前遭受了怎样可怕的事。
杜凡菊和吴玲下意识到后退到宁天等人身边。
沈容把装有女尸的棺材推到一边,拿起铁锹继续它的刨坟,问道:“你老婆?你说谁?”
“我老婆……”它举起手指指向女尸。
沈容把坑挖大,举起铁锹,狠狠挥下。
铁锹把它的头像高尔夫球一样打飞,骨碌碌在坟地里滚动。
沈容揪住棺材里的无头尸体。
一手拖着尸体,一手拿着铁锹,向滚出去的头颅靠近。
她丢下尸体,拿起铁锹猛砸。
哐哐哐
把本就腐化的尸体,在头颅的注视下砸了个骨肉分离。
而后举起铁锹,用力打在它的头颅上。
咔嚓它的头颅碎裂了。
听到动静的宁天三人转过身,呆愣愣地看着沈容。
沈容把头颅当球,一边踢回来,一边平静地道:“她的戒指很新,可能是她刚结婚,也可能是戴着玩。不管是什么,不管她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沈容把头颅踢回棺材里,把散架的尸骨也丢进棺材,俯视着气愤却又无法行动的男尸道:“她的丈夫不会是你,你就只是坨狗屎而已。”
沈容一手撑着铁锹,一手拍拍明辉,指了指男尸,道:“把它烧了。”
明辉愣住。
沈容:“焚烧这种狗屎,是在为净化土地做贡献。”
明辉小声道:“可是,我的技能有限制。”
他怕现在用了,之后遇到危险没机会用。
沈容想了想,环顾四周,在一座座点蜡烛的坟前寻找,终于找到半盒火柴。
她拿来火柴,用铁锹砍了些枯木,连通红绸全部丢进男尸的棺材里。
点燃火柴,丢进棺材。
尖锐的惨叫从大半都被刨开的坟堆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