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思考片刻,对杜凡菊道:“你昨天捡的那个戒指呢?”
杜凡菊从口袋里掏出,递给沈容:“这个。”
沈容端详戒指。
这戒指很新,色泽明亮。
戒指内部还刻有年份和月份。
沈容问明莉:“今年是几几年几月呀?”
明莉回答了年份,道:“现在是八月呀。”
这枚戒指,是今年本月新制的!
沈容攥着戒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昨天那个新娘,也许是戒指的主人。
她真的是死后被送去结婚的吗?
那她的戒指为何会掉在地上?
别人为她整理仪容,打扫房间的时候,难道不会发现这枚戒指吗?
就算他们不贪钱,也总该把戒指收起来吧?
不然留着死过人的房间给别人住,还在房间里留下别人的遗物……
沈容停下脚步,道:“我有点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明莉不舍地注视沈容:“才走这么一会儿就累啦……”
宁天等人意识到沈容可能发现了什么,道:“我们也逛累了。要不你下午再来带我们逛吧,你也回家去休息休息。”
明莉依恋地凝视着沈容的手从自己手中抽走,失落地“哦”了一声。
沈容走回暂住的院子,径直走向杜凡菊的房间。
杜凡菊疑惑地问:“怎么了?”
沈容站在房门口,观察屋内地面。
这里的老房子地面都是砖砌成的,砖之间黏着泥土。久而久之,地面便像是落了一层灰,怎么也扫不干净似的。
杜凡菊房间的地面,有几道脚印。
沈容让杜凡菊脱了鞋,对比她鞋底的花纹,确定了最近这屋里除了来过杜凡菊,还来过起码三个人。
沈容问宁天等人:“你们来过这间房间吗?”
他们俱摇头。
沈容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
除脚印外,靠近床边的砖面上,还有用力刮蹭的痕迹。就像有人的脚在床边用力地乱蹬留下来的。
沈容问杜凡菊有没有蹬过。
杜凡菊感到莫名其妙:“我没事儿蹬地做什么?”
沈容问:“那你昨天住进这间房,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杜凡菊摇头:“没有啊,床单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的……啊!”
她惊觉:“我昨天上床的时候看到枕头上有根头发,我估计可能是牛婶铺床时留下来的。”
虽然此时是夏季。
但这片山区夏季本就温度不高,尤其是这村里。到了夜里甚至有些阴凉。
所以都还是用被子的。
沈容:“你的被褥是叠起来的?”
可她的床单被褥都是平铺好的。
她问宁天等人:“你们的被子也是叠起来的吗?”
宁天等人都摇头。
“我的被子是平铺在床上的。”
“我也是。而且很新,还带褶子。”
杜凡菊闻言,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为什么只有她的不一样?
昨晚温暖的床铺,此刻仿佛变得无比阴寒。
她远离床,问沈容:“你什么意思啊?”
沈容摩挲着戒指,道:“我们去看看昨晚成亲的新娘,是怎么病死的吧?”
她怀疑,那位“新娘”根本不是病死的。
宁天问道:“去哪儿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