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直勾勾地盯着荣涛的眼睛,“我给过你机会。”
包灿和季达听不明白,但荣涛懂了。
他做的事被发现了!
荣涛浑身哆嗦了一下,吓得尿了裤子,扑通跪倒在地,“我我我,我发誓,绝不将你是反抗军的事说出去!”
包灿和季达瞪大双眼。
沈容淡然道:“我不是反抗军。”
荣涛:“那你为什么要问小橙子的事,还,还神神秘秘地要抓……不,对,你不是反抗军。”
他下意识质问,又连忙反应过来,笑比哭还难看,“那什么事都没有,能不能放了我?”沈容示意包灿和季达将荣涛带进女厕。
她把门关上,猛地一个翻身抬腿,把荣涛踢倒在地,“我说过,我给过你机会。”
她勾勾手指示意包灿和季达将荣涛带到窗户下那是曾经小阳阳死去的地方,喷溅状的血迹都还没彻底清理干净。
沈容踩上荣涛的肩膀,狠狠一碾,“谁找你问过我?谁派你给我送的礼物?”
荣涛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缩着脖子抱住头,“我说!是,是昨天晚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上门,他问了我你在这里工作的事,我就,就把你给过小橙子伤药的事告诉他了。然后他把那份礼物给了我,让我在你来商场的时候转交给你。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荣涛送的礼物是化妆品。
沈容没收,是因为她检查时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机器。
她不知道那机器是什么,但是化妆品里有机器,绝对不正常!
西装革履的男人……
沈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唐纳。
他来调查她,在得知她和与反抗军离开的小橙子接触过后,拿带不明机器的东西来警告她,情有可原。
不过,也有可能他的目的并不是警告。
荣涛见沈容面色凝重,生怕她对自己做什么,哭道:“我也没办法!你们身份尊贵,我一个小职工,哪里得罪得起啊!”
沈容盯着荣涛可怜巴巴的哭脸,脑子里又浮现出另一个猜想:
有可能荣涛到现在对她说的都是假话。
昨天晚上她在宠物派对上露了一手,也许是其他贵族注意到了她,查她信息时找到荣涛,然后又让荣涛将一切事推到唐纳身上。
这个世界的危险,不仅是阶级间的倾轧,也有贵族间的勾心斗角。
通过那些贵族和刁宁说的话就能听出,他们都是一群面不和心也不和,甚至互相抱有恶意的。
沈容思考了许多,余光一刻未歇地观察荣涛的表情。
在看到荣涛脸上闪过一丝老鼠般的狡黠时,她对包灿和季达道:“他猜疑我和反抗军有关系,并且嘴巴不严。你们跟我在一起被他看到,他会怎么想你们呢?”
包灿和季达抓荣涛的手紧了紧。
荣涛呆了一秒,豁出去似的张大嘴巴仿佛要尖叫。
包灿立刻把脚塞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喉咙,额角毛发被冷汗打湿,脸上充满了后怕。
沈容:“你们看着办吧。”
她退到一旁。
季达露出毒牙,“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包灿闭了闭眼,重重眨动的双眼像是在点头。
一声闷哼在寂静肮脏的厕所里短暂地响了一秒。
小阳阳死去的地方,今天又死了一个。
包灿稳了一会儿情绪。
季达和沈容装作无事发生,离开了商场。
沈容要去见小橙子。
季达带路,将沈容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指着巷中的老旧房屋,“我上次就是在里面看到的她,她和那些反抗军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