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让那几个老师回城里去了,我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教书。”
“可是因为村里几个老混帐早就想好怎么共享媳妇儿……咳咳。”
顾及沈容还是孩子,人头试图用咳嗽糊弄过去,道:“反正就是他们几个的计划被我打破了,把我给记恨上了。之后村里的人各方面观念都跟我有冲突,我哥哥在这时候又去世了,只留下嫂子和一个小侄女。家里那些个亲戚打上了我哥哥房子的主意,认为家产没有让两个女的继承的道理……”
人头的语气逐渐低落,似是心寒,一笔带过地说道:“然后他们就说我欺负嫂子和侄女,把我用村里的私刑处置了。”
他仰头看灰蒙蒙的,从未放晴过的天空,苦笑着叹道:“我错了。错在我不该以为凭我一个人的努力,就能改变那么多人祖祖辈辈留下的旧观念。”
说罢,他又爽朗地对沈容道:“你快回去吧你妈肯定在家找你找疯了。”
沈容:“我没有爸妈。”
人头脸上的笑一僵,道:“不好意思啊,叔叔不会说话。”
沈容:“没关系。”
她从空间拿了一把糖给他,道:“你揣裤子口袋里,别人看不见的。”
人头捧着糖微微愣了一下,绽开灿烂的笑容,郑重道谢。
他送沈容离开画中,催促她赶紧又回家,想了想,又把头探出画框,道:“小丫头,下次你要是再来这儿,不要随便跟叔叔打招呼,也不要搭理叔叔。那时候的我不一定就是现在的我了。”
沈容回想起那股雾气侵入到画中的寒意,心道可能是人头预感到,画框快要扛不住了雾气的侵袭了。
她对人头“嗯”了一声。
思索片刻,抬眸看向了房顶上的摄像头。
她悄悄留了一个眼珠子藏在艺术馆的摄像头后,走向大门。
同时心里暗自疑惑:她全程隐身,不用担心摄像头会看到她。
但是白雾吃人的事是在摄像头下发生的,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传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