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这话,霍厌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的复杂,声线也随之绷住:“这种事,大概还不至于到伤人性命的程度。”

不会伤人性命?

施霓抓住话里重点,一颗久悬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于是她忙笑颜应声道:“那就好,那公子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尽心尽力。”

霍厌嘴角扯了扯,无言看着她眨着亮闪的美眸,模样好不娇怜。

此刻他想强行分心却根本毫无作用,他看着施霓,眼底确确实实染了欲,他不否认,自己对眼前这容颜过分妖艳的女子并不十分反感。

一定是那邪性的阴毒作祟,霍厌在心中再次对自己强调。

他挥手把匕首扔进身旁溪池里,水面被激起层层涟荡,锋刃转瞬折沉。

回头,目光再次盯紧眼前那双怯生生的美眸,心头竟生摧毁美丽的邪念。

霍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做了决定。

他抬手捏起施霓的下巴,逼近开口:“你留下,助我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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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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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第五章

独留在军营的阿绛,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等得可谓愈发心头焦灼。

她难免心忧,不知此刻施霓是否已在归程路上,军营里每晚都会有人挨个军帐查点人数,若是被大梁人发现姑娘不在,那可是会被冠以叛国的重罪。

这罪名,她们谁也担待不起。

眼看就要到敲钟熄烛的时辰,阿绛慌慌忙忙赶紧将施霓的被褥铺好,紧接又拿了两三个枕头塞进被子里,假装里面有人。

她不知这法子能不能把人糊弄过去,故而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冷汗浸透了背衫。

之后,外面传来动响,巡查队伍的声音越来越近,阿绛紧张地来回踱步,接着又听到领头女官交代事宜的声音,阿绛当即蹙眉,心道一声不妙。

来人竟是冯昭,那个对她们最为看不过眼的女官。

这回可遭了……

很快轮到她们,阿绛赶紧走到帐外站好,可巡查人员似乎对她毫不在意,只抻着脑袋往帐里探看,阿绛忙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动了一步,缓缓挡住那人的视线。

“你家姑娘呢,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入营好几天了,她这是还不肯放下主子的身段,继续在这摆架子?”

此刻开口不善的,正是女官冯昭的手下,她话中尽含嘲讽之意,可谓咄咄逼人,又见冯昭站在一旁毫无表态的打算,便知这是狗仗人势了。

阿绛不卑不吭,强迫自己冷静:“姑娘昨夜里头发未干就入了眠,这不今日起来就一直咳嗽,恐是染了风寒,自吃过晚饭到现在,姑娘就一直蒙着被子休息,大人莫怪罪姑娘此刻病弱起不来身。”

可对方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开口毫不避讳,言语也越来越难听:“咳嗽两声就至于病倒了?你们西凉人不是个个体健壮硕,怎她就弱柳扶风?果然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知道主帅马上入营,就开始装柔弱博同情。”

“你说谁是狐媚子!”阿绛蹙眉回问,语气也急了,她自己受辱没关系,可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诋毁施霓一个不字。

“说谁自己心里清楚,对号入座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整天就知道往身上涂抹,香得招蜂引蝶的,是打算往哪个将军的床上爬!”

闻言,阿绛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当即直接就扑打上去,撕烂那宫女的臭嘴,她这时是庆幸姑娘不在身后的营帐内,不然这些恶毒不堪的话恐污了姑娘的耳朵。

“还请大人们慎言!我们姑娘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