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又再次冒险遇袭,崇毒加重,阴毒发作的次数也频繁起来。

他知道将军在此事上极为好强,每次都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在强忍,更不屑找来女子寻做缓身纾解,思及此,他大概猜出了此刻帐中情状如何,于是当即生出几分心疼和钦佩的情绪来。

他揖礼抱拳,立表衷心:“将军放心,属下这就去将宫里来人安置妥当,定会尽全力将人拖住!”

如此,便能给将军留下足够的自我纾缓时间,抵抗那作祟阴毒。

说完,荆善立刻躬身告退,当即只觉自己身负重任。

……

纵溺一把,施霓只觉实实痛快。

只是,既知这是一场争寻自由,自我沦沉的梦,她便不会痴心想要一个结果。

荆善方才的催促提醒,便是为梦醒敲响的一次警钟。

于是,几番欲言又止,她终于还是开了口:“将军,别叫宫里来的人等得急了,我……我该走了。”

说完这话,她如释重负,可心头同时蔓延几分出旁落的,无法言明的情绪。

今夜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做主,择选的更是威猛无双的少年军侯,除去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强势,要得更凶外,一切体验都很美妙圆满。

能与这样世间无双的男子短暂痴陷,以后就算长久困锁于深宫高墙,她想,自己也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了。

闻言,霍厌额头抵着她,落吻在她的眼睛上,语气发沉:“送你进宫,只是暂时。”

他在安她的心,可施霓却是听过太多男子的誓言,因此,她从不轻信承诺,尤其还是在塌中缠绵中的情话,更是不可信。

“将军该知你我身份之隔。”

施霓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点明这些。

“那我的伤呢,你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