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寝屋的房门紧紧闭严,施霓站在实木桌旁忐忑地抱着一壶温凉茶水,一杯接一杯地给霍厌倾倒。

阿降早被支远,此刻屋内安静异常,只偶然吞咽声入耳,磨得施霓耳阔都觉痒。

“夫君,口渴缓了没,还要不要再续?”

霍厌已喝了五杯,次次仰头如牛饮,模样像是渴极,但施霓知晓,将军当下并不是缺水的渴。

“续。”他答她的话,声音明显又沉又哑。

施霓不敢怠慢,闻言赶紧俯身照做。

“进府门后,母亲将下人几乎全部遣去了东屋,还催促我们快些回房休息,你可知母亲深意?”

将第六杯凉茶饮毕,霍厌放下瓷杯,抬眸凝盯着她,启齿平静。

施霓抱壶的手指一紧,脸红着低目,半响才点点头:“知道的。”

“知道什么?”霍厌轻抬眉梢。

虽有些难以启齿,但施霓还是乖乖回答,只是声音却因羞耻而低弱的彷如蚊蝇,“夫君遭了算计,若是自己难缓,我在旁兴许能帮到什么忙。”

他讳莫如深,拉过施霓的手放在掌心慢慢抚柔,因常年握攥兵器剑弩,他手心间生出的茧很厚,故而才如此摸了两三下,她白皙的手背便轻易被他磨得发了红。

太娇嫩,一如她本身。

指尖顿住,霍厌虎口下一瞬猛地收紧,接着攥住她的手腕轻松一拽,一下便把人拉坐到了腿上。

他盯着她发红的耳尖,道:“坐这说。”

施霓心跳加速,稍稍有些慌,但镇定下来还是把手环搂在她脖上,试着依靠着他。

她开口喃喃,“已经说完了呀。”

“喜欢听你喋喋不休。”霍厌一手搂在她纤细的腰上,一手上移,轻轻拉弄她的衣衫系带,像是要抬指抽离,彻底剥开她的薄衫。

施霓紧张地咽了下,“夫君还难不难受?”

“要听实话?”

“自然。”

他侧身靠近了些,呼吸与吐息尽数喷在她光嫩的脖颈上,痒得施霓抖着微缩,他贴着她,言道:“我是行军打仗之将首,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于六国算是仇家无数,若当真连这点戒心也无,不是自辱英明威号?”

施霓还是放心不下,“可夫君身上很烫,呼吸也热……真的无事?”

霍厌说:“毕竟是毒物,我对近亲防备不足,难免染身上些。不过不必过于忧心,我早不止遭过一次下毒暗算,身上虽未练就得百毒不侵,但只这点香薰乱神还不足叫我失了理智。难受是有,但还忍得住。”

这是实话,但他原本可以不必说清,将错就错,她心软一定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可,毕竟是第一次,他并不想如此稀里糊涂。

施霓闻听他一番解释,这才算终于松了口气,“无事就好,先前真的把我吓坏了。”

霍厌看她,忽的假设反问:“如果我忍不住呢,你会不会怕我,远离我?”

施霓声音轻轻:“都陪你进来了,就是怕夫君忍不住会受苦呀,我们是夫妻……”

话未说完,忽的感觉有一手径自撩开自身裙摆又往上探,施霓心一颤,话也堪堪在此停下。

霍厌则面色如常道:“原是如此,那我似乎有些悔了。”

施霓紧紧咬住唇,眼尾悄然挂上星点泪光,她软靠在他胸口,眼睫在颤,开口时声音绷紧又时续时断:“悔……悔什么?”

他搅,一指屈张,“若不解释那些废话……”

说着,空出的另一手箍紧施霓的下巴,他在后主导,却叫她被迫侧头与自己亲吻。

汲夺走她的呼吸,他把方才未说完的话,附耳压抑传告:“若不废话,你现在不该只坐我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