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只能怪她嫁的夫君是个坏蛋,还是个身强体壮,无论如何也不知疲的狼。

……

之后过去一周,施霓他们便准备收拾行李从景州返京了。

按照时间来推算,估计到了除夕年节,他们都还在道上赶路,于是两人一番思量,便决定不再这继续耽搁。

之后的计划便是在京待到元宵,再北上回塬壁和母亲团圆,同时将好消息传达。

不过临走前夜,客栈老板娘忽的寻过来,告知施霓客栈里最厉害的女医阿兰今日外出回来,原本以为两拨碰不上面了,结果赶巧了还真遇上了一天。

老板娘极言女医阿兰的医术高超,护孕手艺更是一等一的好,于是便想叫施霓临走前,随她去找阿兰学一学后期该如何小心护孕。

只要是能为肚子里的孩子好的,施霓自然都愿意去尝试,于是她点头几乎没犹豫地应了下来。

不过当下将军没在院儿里,两人明日就要赶路回京,想来将军定是正忙着挑选赶路所需的马车和食储。

施霓没有个传话的人,只想着自己快去快回就是了,于是起身跟上老板娘,两人一同去了香楼二层的雅间。

香楼位处客栈的中间位置,不过施霓却从来没有来过,之前她也好奇这香楼的用作,后一经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一医女的住所,据说其医术甚为高明。

当时听了这话,施霓还忍不住心想,这位阿兰姑娘若是和何姑姑相比,两人到底谁的技艺更厉害些呢?

“姑娘到了。”

老板娘推开门,施霓闻声抬眼望过去,就见房间正中坐着位身板端正,面容白皙而五官分外精致的男子。

不是说是女医?怎么……施霓犹豫地看向老板娘,困疑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养孕的事儿,我还是想找个女医。并非是对男大夫不敬,只是……”

施霓其实就是自己心里不舒服,但又怕自己说得太直白会扫了医者颜面,而这时,她脑海里忽的浮现出将军的脸,于是便随口胡诌了个理由,“老板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家中郎君向来霸道得很,不容我与男子有过分接触,虽知医者眼中无男女性别之分,但妾身还是有所顾虑,故而……还望医者莫怪。”

她话语客客气气,想着如此,自己应该不算失礼了吧。

却不想,闻听她这一番话后,那玉面男子忽的笑出了声,他声音格外柔细,不见一丝粗矿,简直像是个女子。

“我理解娘子的忧心,不过这个,不成顾虑。”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

施霓看老板娘也在一旁掩笑,不禁心生狐疑,见状,寻其动作移过目光,顿时瞠目视线微凝。

他那竟有耳洞旧痕……所以,这人是女子?

“好了,不和娘子卖关子了,今日是我出游回来的第一日,还未来得及将身上的男装换下。你也知道大梁风俗如此,女子在外独立行医实在困难,我若不打扮成这样,恐怕是没人敢找我看病的。”

阿兰摇头叹了口气,本来是沉重的话,却被她说出了轻松语气,她目光停在施霓身上,而后弯唇笑了笑,再次开口道,“不过到了咱们客栈,为男子身份倒是被嫌弃的那个了,方才小娘子说的那话叫我听了,心里可是觉得舒坦得很。实在没想到啊,原来为女子身份还能有行医时的便利。”

听完,施霓终于确认了其性别,她忙歉意道:“姑娘莫怪,方才是我唐突了。”

“这有何怪?你能认错,才显得我这身打扮伪装得好呀,这不就是我的本意?”

她用玩笑口吻,随口便缓了施霓心头的那点尴尬。

而施霓也从当下这三言两语里,觉出对方性格定为豁朗,于是也不再拘着礼,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