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桌上,就这么两道补肾的玩意儿,却偏偏都被霓霓给精准瞄到了,霍厌咬紧牙关,直觉自己闷堵的快要出不来气儿。

“这个也不行……”

闻言,施霓一脸受伤的表情,而后眼巴巴地望着他,闷闷开口说,“夫君,你嫌弃我了,我给你夹的你全都不要,是嫌我没用公筷吗?”

说完,也不等霍厌反应,她便恼气地自觉地放下碗筷,回身坐好。“那我不动了,你自己吃吧。”

霍厌微眯了一下眼,懒得跟她费这种口舌,他直接倾身过去伸手箍在施霓的后脖颈,而后用力吮住她的唇,反复吸磨,长驱直入,激烈到直叫施霓觉得呼吸都困难,更不忍生怯的哼声求饶。

“夫君……轻,轻点亲。”

霍厌不放,反问,“你倒说说,我嫌你什么?”

施霓心虚避过眼,“唔,没有嫌,我……我那是开玩笑这样说的。”

“玩笑?”他冷哼了声,再开口时明显带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不是故意的吗?桌上这么多道菜,却偏给我挑着夹那两道,霓霓,你也觉得我是该补补?”

她就是想逗逗他嘛,刚开始见他总挑食,她觉得奇怪便找了芳娘来询问,于是这才了解了事情如何。

可她觉得食补不成什么问题,不懂将军为何这么在意,于是今日这才没忍住地玩笑了两句。

她很识相的立刻求饶,“夫君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好不好?我知夫君厉害的,自是不必补那些。”

“厉害?我当你是不知。”

霍厌说着便又要过来报复人,可两人亲热了没多久,门外就忽的传来两道敲门声。

施霓只觉寻到了救命稻草,于是忙把人推开,她整理好衣衫发饰,冲外喊道:“谁?”

“是我,你芳姐。过来给你送点儿吃食。”

“这就来!”

原来是客栈里新烤的羊肉,施霓本来没胃口吃的,但芳姐太过热情,总是盛情难却之下,她到底尝了两口,味道却出奇意料的不错。

可忽的,一阵呕意从腹腔直传嗓口,施霓下意识伸手扶住桌沿弯下腰来,而后持着手绢捂在嘴边,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霍厌心惊,立刻上前去扶,手抚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忧心问说:“霓霓是不是吃不惯着荤肉,那我们再不吃了,一会我就去叫小厨房主烹素餐。”

“我也不知,方才吃的时候不觉得腻的呀。”

施霓站在原地缓了缓,过了会儿才勉强忍住恶心,而后被霍厌小心翼翼护搂着坐下。

芳娘见状则不惊不怪,唇角还好似衔着笑意,她给施霓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过去,只道,“霍官人,我看你和你家娘子在这儿客栈是住不了多长时间了。”

“什么意思?”霍厌看过去,面上还带着方才关视施霓时的神色动容。

这个表情被芳娘映眼,当即只觉得惊奇。

他们两家在客栈里相邻着住着,虽然平日里她和霍官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少有的几次里,见他也都是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来待人,故而芳娘总认为霍厌是个冷情冷性,又不易被接近的人。

正因如此,她先前在心里还默默心疼过施霓,觉得她这么个没脾气的好性子,却嫁给了个冷面阎王,想来婚姻难系,定受其冷落。

可是越了解,芳娘便越觉得自己先前的判断有误。

先不说霍官人为了施霓肯去受敷抹□□的罪,饶是当下,就见小娘子才拧眉难受了一小下,他就面色大惊,一瞬心疼全显在脸上。

这般态度,又怎会是不疼人的?思及此,芳娘也是放心了,想着施霓还真是个有福的命,不仅郎君待她好,这承欢膝下的福气,她也很快要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