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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霓思绪还未收回,这时,门口忽的传来动静,她立刻抬眼去看,就见霍厌面容阴沉地迈步进屋,眼神更是戾鸷得好像马上就要提刀杀人一般。
她提裙忙奔过去,出声问:“夫君,你怎么现在才回,这……这衣袍怎么也湿了?”
她立刻去寻干布想要给他擦拭,却被霍厌拦住手。
“不用管。”
说完拉着她坐下,神色显着恼。
施霓何时见过他这般情绪外显啊,当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停忧心问说,“夫君你别吓我啊,你去了这么久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她不提这话还好,一提霍厌神色骤变,连带周身都寒透了。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进了二楼房间里,不见什么汤泉,却是迎面被那小厮递过来一沓教习手册。
不解其意地翻开去看,他是当即就黑了脸,纸册上所列的竟是敷养□□的详细步骤,从乳膏到精粹,再到沁水温润,一步步敷着养护,仿佛比个女子撒花沐浴还麻烦,娘气得要死。
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会相信世上还真有人书写得出这混蛋玩意儿。
霍厌实在受不了这个,转身要走之时,那侧旁小厮却苦心地劝:“郎君别走啊,你若不去敷养,那娘子吃食上便变不得,两身互牵,总要有一人受补。”
又是方才老板娘的那一套话,霍厌听得耳朵里都要磨茧子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施霓是他的死穴,为了她能展颜欣悦,即便他再耻不也得忍了。
于是生平第一次,他没欲也收握。为了施霓能减餐食,他真是彻彻底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多么好面子,此事自是不肯对施霓提及,可奈何不了对方软磨硬泡,最后居然带哭腔的来威胁他一定要把话说明白,霍厌只好咬咬牙,冲她交代了个彻底。
闻言,施霓先是愣了愣,像是在努力消化着这话,而后竟是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便出了声。
霍厌蹙眉,伸手一把捏抬住她的下巴,几乎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