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措,当下只想先找个地洞往里钻。
“你,你何时醒的?干嘛一直不做声嘛!”施霓不忍羞耻得地双手捂住脸,简直无法面对他。
“重要吗?”
霍厌开口含笑,口吻轻佻着,“你想做的不是都做了。”
当然重要,这能叫她知道自己究竟丢脸丢到什么程度,眼下还有没有找补的机会!
施霓羞着脸催促,“你快说呀。”
霍厌像是故意一般,别的话全都好好说,只有这一句非要和她贴耳低语,语速还放得极慢。
“在你亲我第一下时,我就醒了。”
他勾唇,舔了下嘴角,又说,“不过霓霓,你吻技好像有退步,把我嘴巴都弄疼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
闻此言,施霓彻底想死了,知道自己这回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不过霍厌确实没骗她,因常年战场征伐的缘故,他身体早已练就了本能的对外戒防,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清晰所感周遭异常,故而都被“小贼”明目张胆地偷亲了,他又怎会毫无所察。
只是在他满心戒备地睁目时,入目所见着实叫他颤心一惊,施霓竟阖眼过来要主动亲吻自己,罕见到不能再罕见的画面,他私心怎敢去惊扰。
“不用趁我睡着,现在也可以肆意妄为,我不动,任你随意好不好?”
施霓不理会,自欺欺人地闷在被子里躲着他的视线,好像这样就能忘记自己方才做的傻事。
霍厌眸底闪过无奈的意味,见她半响还不出来,还真怕她闷在被子里会憋坏自己,于是试着帮扯,出声轻柔地引蛊。
“乖,一会儿别闷出一头汗来,出来和夫君说说话。”
施霓却想也没想地摇头,道:“不,不要。”
若是平常,听他所言她大概会妥协,可眼下这种情况,她只觉自己再受不住任何调侃了,而他又向来是嘴坏的。
“行吧。”
霍厌也没强求,叹声笑了笑,之后再出声时不再是方才那副逗弄模样,反而语气正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