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苦的药,她喝了好多年,就是为了满足云娘娘的一己私欲,将自己的身子养得无可挑剔,再成为她的傀儡筹码,而将军方才不过是误打误撞,才寻到了一点私隐妙处。

将军,比那些权贵好过万倍,当下情绪稳定后再思寻,施霓也不觉那样低落了。

给他,总是自己情愿的。

微微叹息间,又听将军还在关切地哄。

“霓霓,若真想抽我两下,你也只管动手,就当解解气好不好?就是千万别不理我就成。”

施霓面上轻哼了声,心头却根本没怪他,当下收回眼,终于对着他出了声。

“我哪敢打夫君,母亲知道了也会怪我。”

霍厌此刻是半点大将军王的尊面也不要,一心就只想着要把人给哄好了,于是柔声道:“咱们夫妻床上的事,母亲管不到。”

“……”

施霓板着脸没说话,却不知自己这副娇嗔样子,在他眼里是多么勾人得可爱。

于是霍厌试探地凑近,见施霓没躲才敢拉起她的手,之后再次认真言道,“不过问诊一事你必须听我的,若是身子有问题,咱们及时调理便无妨,而且何姑又是女医,对着她寻看,你也不用顾虑羞耻,好不好?”

施霓不开心地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回,不情愿地言说,“不想看。”

她喝的是养体质的药,现在已然养成,那些就本能地成了她身子的自然反应,其实根本不必寻医的,先前找何姑问诊看的,也是因气血不通而致的胸闷,现在她又没这块的毛病,自不必再看。

霍厌却不听她的,担忧她的身体,于是态度骤然坚决起来,一着急,言语措辞无意又变得直裸裸。

“必须去看。少女身怎会有孕象反应,我是担心……”

施霓听不下去,立刻出声打断,“就是,就是体质问题。”

霍厌拧眉,似不解,“体质?”

不想他再问,施霓干脆豁出去了,“我不知该怎么说,夫君……夫君就当我是特殊体质,于身体无害的。”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