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刻意欺瞒不说,心头怕都会闷堵死。

这桩婚事毕竟是圣旨亲赐,梁帝不免在意更甚,看着霍厌周身忽现的寒意,他试探言说。

“爱卿,此事若为真,此女何配进将军府为侧室?寡人不会给你找这个不痛快,你若不想要了,寡人定……”

“陛下。”

霍厌忽的出声,声音很沉,有威厉却也异常平静,可叫人听入耳,颇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寂宁。

众人定神,听他言道。

“此番南北逆乱,微臣愿领命北上,彻除蛮夷贼子!”

梁帝与言相相视一瞬,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先前两人还在为率兵奔南奔北一事而僵持不下,结果太子一说西凉女与拓跋王子之间的旧日纠葛,霍厌竟是直接表了态。

如此,难题迎刃而解,南北危机亦可除。

当下,太子目光挑衅而下,面上带笑地対与霍厌说:“大将军胸襟敞阔,该是不会因一时气恼而误了军情正事,就是个女人嘛,既心不在我大梁,将军再觅别的佳人就是了。”

激得霍厌主动离京,太子自是存有私心,扪心而问,他并不介意施霓的往事,西凉样子算得了什么,真正的阻碍是霍厌。

而霍厌一走,他不愁没有机会。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口,就连梁帝听了都不禁生出几分心惊。

霍厌是什么人,依他的脾气现在还能保持一个好脸色,已经算是稀罕事儿了,结果太子偏偏还要追问不舍,不是上赶着触霉头?

可叫众人没想到的是,霍厌此时眸光一定,竟会恣意说出惊人之语。

他口吻淡淡地反问一句:“为何恼?进宫前,微臣才与爱妻彼此身心交付,什么旧情旧念不过谣言,这一点,微臣还是能辨得清的。”

他用了爱妻一词,明晃晃,沉甸甸地砸在太子心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