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源源不断地钻进幽幽桃香味, 他想,施霓这是又换了皂角, 沐浴时大概还在桶中浸了不少的桃花片,她素来爱把自己泡的浑身满是香。

对着她, 霍厌心思正不了。嗅时只觉愈发不满足,脖间的味道,终究还是淡些。

下颚压下, 知晓那香气是从沟壑更深处溢出的,于是喟叹一声, 想往深里埋。

“将军,盔铠太……太硌人了。”

施霓艰忍不得, 眼见将军要扯自己领口,忙心惊地伸手推拒。

不是她不愿,也不是欲迎还拒,实在是寒甲贴身太难受,自己身软, 将军抱得是舒服了,可她只觉得夹杂于冰火之间, 倍感折磨得紧。

听她这话,霍厌眼神闪过不满, 不过只是一瞬,他不想迫她如何,于是只抱着她压抑微喘两下,欲往深处的动作总归是止了。

“暂饶了你。”

施霓松了口气,同时觉出将军腰间一方挺硬的盔铠,当下是把她更明显得硌到了。

她往后错了错身,手僵着问道,“还,还要解吗?”

“继续。”霍厌开口,不厉而威。

施霓不敢迟疑,只是这盔铠相连的盘扣实在位置隐蔽,方才她摩挲半响没能找到,现在同样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一时面上闪过为难。

没思寻出办法,她只得出声求援,“我没给旁人解过盔铠,找不到扣解,还请将军告知我一下,好不好?”

“你当然没给别人解过,除我,谁还敢叫你这般?”

霍厌如此回,施霓听了愣着眨眨眼,只觉他是没找到话中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