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下力,于是茫然又无措地抬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霍厌却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面貌,即便眼下看着她如此一副靡靡之态,眼神也未飘闪半分。
他看她时,眼神从来都是直接、炯炯又不加掩饰的,是绝对的掌控者的姿态,但也从不束她。
反观施霓,此刻就像是只被惊吓到的小鹿,漉湿的眸,含着怯。
霍厌垂眼,冲她示意了下那印花白玉酒壶,说:“如此,算真的见底了。”
话落,空酒壶被他随意落手坠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施霓不禁跟着一颤。
“凉……”她声音颤巍巍的,听着实在好不可怜。
霍厌暗眼倾身,附耳给她安抚,“冷了?霓霓暂忍,有的叫你热的时候。”
施霓一时没明白,眨眼缩了下肩膀,动作连带颈窝里蓄的酒,也跟着缓流往下淌去。
霍厌的视线便随着那流下去的酒,移到了更深处,施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躲了。
原本,她还想这是最后一杯,只要忍过去了,这份罪也算受完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将军喝过颈窝根本不觉得够,之后抱着她,顺着酒流的痕迹向下,扑身不遗漏一滴地寸寸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