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猜测,你冒险偷盗定是遇了困难,若是来了居月宫,你只管放心,本宫待大家一向一视同仁,定不会短了任何人的半两例银。”

常生在她面前站定,倾身往前覆了覆,此刻像是丝毫不念尊卑守序。

宁乐虽是性格惯以跋扈,像是何事都没在怕的,却也从未被男子这样挨近过,于是当下不由心跳速度提了起来,待稍稍平复之后,她本能地対自己方才下意识的反应感觉懊恼。

対方明明……只是个太监。

一个奴才而已,她如此紧张做什么?

“放肆,你,你退开些……”宁乐声音威厉了些,强撑起公主姿态。

闻言,常生并没有依命,反而那张过分俊美的面庞上忽的勾现出一方邪气。

仿佛在两者之间,在上位,并持主导的是他。

“公主实不该有这么强的好奇心。”他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眉间带着他这身份不该有的阴戾。

“什么……”

宁乐眼露困疑,正要再说什么,后颈忽觉一痛,接着眼前莫名一黑,再无任何直觉。

常生面无表情地单手把人揽住,面容因眼下这不得以的触碰而感到几分烦躁。

他漠着脸,把人粗鲁地拖进附近凉亭里的石墩上,动作稍顿了顿,然后伸手缓慢掐住宁乐公主白嫩又娇细的脖颈上。

只稍一用力,她便会在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断了气。

常生虎口微收,眼神里并无丝毫的波动,心想梁帝的女儿,就算现在真的死了,也是因果相报,并无无辜。

只是,他正欲下狠手之时,莫名地又想起她方才自作聪明的一番话,果然是在大梁帝后呵护下,又受万般宠爱的娇贵公主,被保护得太好,以致丝毫窥不及人心究竟能有多难测,竟敢主动提议要他去居月宫当差。

呵……思及此,常生不仅略带不屑意味地嗤笑一声。

绵羊把狼当成同伴,当真是蠢得可以。

于是,常生松了手,带着些不明意味,抬手伸出食指在宁乐公主的脸上轻轻划挲,从鼻尖,轻缓点到唇峰,看到她丧失意识地眼睫轻颤,心间竟生出股欺人的快感来。

他不得不承认,梁帝这唯一的一个女儿,生得的确算是美的,忽略其跋扈急躁的脾气秉性,此刻只看她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确实是位温婉美人。

究竟是想继续边伪装边凌弱以寻求独特的快感,还是欲把仇恨转移,换作形式地报复,対此,常生自己也说不清楚。

直到最后,他这灭口的阴狠毒手到底没有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