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手指慢悠悠的点着桌面。

被孙子气的,宋邧氏拄着拐杖走了,卧床歇了歇,喊来管家,“阿望要上街去,你挑几个下人跟着。”

管家是府里资历最老的,他满脸皱纹,“是,老夫人。”

宋邧氏说,“支会一声,倘若大少爷少一根头发丝,宋家就不会再留他们。”

管家应声,掩上门离开。

宋邧氏靠在床头,犀利的目光慢慢浑浊,覆盖上一层模糊之色。

她的思绪飘远,不知道是飘到了哪一年,哪一天,哪一个地方,有哪些人,都在做着什么,说着什么。

宋邧氏猛地一下回神,眼里有着尚未褪去的惊恐,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希望不是……”

端午了,镇上家家户户的门楣上都放着一小把艾条和菖蒲,或者悬挂在厅中,床头,雄黄烧酒的味儿弥漫大街小巷,说是可以辟邪禳灾。

人们也是那么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