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喜欢听《双截棍》吗?”
黄单说,“不喜欢。”
系统没音了。
黄单梳理梳理信息,他抹把脸,甩掉手上的汗水,抬脚走出树底下,头顶着烈日在小区里转悠。
下午三点多,阳光还这么强,晒的人头毛皮疼。
黄单现在不觉得疼,只觉得热,走一步,身上都在滴水,他远远的看到楼底下有几个大爷在下棋,就快步过去,侧身站在拐角偷听。
下棋的是固定队伍,拖家带口。
有的带着孙子孙女,有的带着老伴儿,其中就有三楼的那对老夫妇。
黄单知道那大爷姓刘,快七十岁了,老伴比他小几岁,老两口有养老金,凑合着能过日子,不花孩子的钱。
刘大爷把老花镜拿下来,哈口气拽着汗衫的下摆擦了擦,忧心忡忡的开口,“你们说说,老张死的不明不白,就这么算了?”
“不然怎么办?警察都破不了案,这事我看八成就那么着了。”
“老张也是可怜,都说养儿防老,他家那小子回来收拾收拾就回学校去了,那天之后一次都没回来过。”
“快期末了,学习紧吧。”
“学习好的孩子哪个不孝顺?他老子死了,不伤心不难过的,像话吗?”
“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依你那意思,学习不好,就不孝顺了?”
“就一句玩笑,你至于吗?我们都知道你家妞妞学习不怎么好,人孝顺,是个好孩子。”
“哼!”
棋局已经剑拔弩张,气氛一时沉闷下去。
刘大爷摇摇蒲扇,手臂在满是沟壑的脸上一抹,“老张死的时候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