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抱小青年,对方躲开了。

黄单强撑着上楼,“你的伤没好,不能抱我。”

聂文远摇摇头,他进卧室的时候,人已经躺床上了。

知道男人在给他脱衣服裤子,黄单没动,由着他去。

聂文远卷起毛衣袖子,迈开脚步去卫生间打盆水端过来,他把盆放在床头柜上,弄湿了毛巾,“转过来,我给你擦脸。”

黄单把头从左边歪到右边,正对着男人。

湿热的毛巾盖上来,他的鼻翼动了动,觉得很舒服,之后是手,每根手指头都被擦的干干净净的。

聂文远去换盆,用毯子把小外甥裹住捞起来放到腿上,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握住他的两只脚放进盆里,给他擦洗,“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

黄单突然就醒了,他仰头看看男人,又闭上眼睛睡去。

收拾了一番过后,聂文远坐在床边,沉默着凝视他的小外甥,他伸手去摸,低头去亲,长长的叹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黄单的感冒好了,头也不疼了,他跟聂文远打过招呼,就去见了周薇薇。

周薇薇离开了医院,住在自己的家里,黄单到那儿时,聂秀琴正在大扫除,快过年了。

黄单一进门,聂秀琴就给他拿瓜子花生,还拿了一大把芋头干,话是冲着房里喊的,“薇薇,你看谁来了?”

周薇薇在卷毛线团,听到喊声也没出来。

黄单走进房里,“表姐。”

周薇薇看看进来的人就起身去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袋子,装的都是花生糖,她全递过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