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夹了好几块到碗里,埋头吃了起来。

聂友香说,“小于,你这孩子怎么光顾着自己吃啊,也不知道给你舅舅敬个酒!”

黄单咽下嘴里的食物,他去茶几上拿了个杯子,倒点凉茶冲洗过后就上桌,给自己倒了一小口白酒,“舅舅,我敬你。”

聂文远眼皮没抬,“坐下吧。”

黄单闻言就坐下来了,他抬眼看对面,发现聂友香的脸色不怎么好,陈小柔跟陈飞往他这里看了眼,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

此时此刻黄单才明白,聂文远说坐下是客气,他不能坐,得站着。

这种人情世故太复杂了,黄单不太懂,后面还有的学。

陈飞很懂,一口一个舅舅,在饭桌上跟聂文远天南地北的聊着,姿态谦卑有礼,知道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放,他很会把握分寸,是个聪明人,心思也多。

陈小柔说,“舅舅,我哥不光是知识过硬,实际操作也不在话下,厂里的那几个主管还没他厉害呢。”

这话题一扯出来,轻松的氛围就减少了一大半。

陈小柔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觉得她哥上过那么多年学,不需要从基层做起,他跟那些工人本来就不在一条线上,那是大材小用。

聂文远喝口酒,“脚踏实地的来,比什么都重要。”

陈小柔想说什么,被陈飞一个眼神给阻止了,他笑笑,“舅舅说的是,一步步的来,好好充实自己,才能厚积薄发。”

聂友香问道,“文远,你刘叔叔家的老三去B城搞什么皮包生意去了,把家里的老本全捎上了,你刘叔叔急的饭都吃不下,你看他家老三那生意能搞的起来吗?”

“这方面我目前没有涉及,不好说。”

聂文远吃口菜,“生意场上充满了变数,有人能成为暴发户,有人做生意亏本,砸锅卖铁都还不清债。”

“说的也是啊。”

聂友香哎一声,“老三带走老本,老二知道了,差点把家里的房子都给拆了,这事他找你说没说?”

聂文远点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