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求来的生命?

黄单想不通,江淮也是,他们买票去了阿玉的故乡。

阿玉的尸体是火化的,就一个小盒子,那些灰要洒在她的故乡,这是她留下的遗书里写的。

黄单跟江淮长途跋涉,俩人出现在阿玉的故乡时,都是灰头土脸的,像两只土猴子。

找地儿洗把脸,黄单喘口气,“很穷。”

这是他对阿玉故乡的第一印象。

江淮捧一把水往脸上浇,他抹把脸,“是啊,很穷。”

那种穷,不是坑坑洼洼的山路,也不是高高低低的小平房子,村里人破旧的衣裤,沧桑的脸,而是混合在空气里的东西。

黄单不清楚阿玉的家在哪儿,江淮也不知道。

他俩问了人,才找到阿玉的家。

房子周围堆放着垃圾,砖块,木柴,脏又乱,越往里走,越没法下脚。

有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在烧饭。

没有厨房,也没有锅台,就是几块砖堆一堆,锅被吊在上面,里面是青菜粥,热气往女孩脸上扑,她抬起袖子擦擦,脏污褪去一些,露出来黝黑的脸,眉眼和阿玉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