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在这样对待,也敢怒不敢言。

要是换个人这么按自己,早破口大骂了。

何伟偏过头喘气,“哥,你跟冬天回吧。”

李根捏着烟笑了一下,好意提醒道,“以后少喝酒,容易说错话。”

何伟的脸刷地就白了。

直到塘边只剩下自己,他还是感觉那股窜出来的寒意没有散去,往心里渗。

一阵风刮来,何伟想起了李大贵被人从塘里捞上来时的样子,身体泡肿了,手脚指甲里有很多淤泥,俩眼珠子瞪的极大,往外突着,死不瞑目。

不远处有树影晃动,像是站了个人,何伟打了个哆嗦,恐慌地抱紧胳膊跑走。

小山林连着上河场和沙塘村,山里坐落着坟头,这一座,那一座的,相隔的距离有点远,跟乱葬岗的密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