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苏顾的讽刺下,林澈却像是看到了一抹希望,他慌乱的想,该怎么求,他该怎么求,他迫不及待的想抓住在黑暗丛林中迷失的道路,他越紧张,越惊慌失措,而就越岌岌可危,因为他总是说不好,做不好,他怕一字说错,那抹好不容易穿透进来的亮光就被他幻灭了。

偌大的房间里,昏暗的暖光灯映出墙面上逐渐俯低的人影,林澈弯下膝盖,双膝挨着冷硬的木地板,他跪下了。

他抱着希望对着苏顾求道:“你说过,我跪下,或许这个机会你就会给我了。”

“是那句,当我脚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吗?”苏顾坦然嘲讽。

从林澈弯下膝盖时,他那俯视一切的自信已被彻底震碎,苏顾想,林澈真不该求原谅的,那样还能给自己一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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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顾冷漠到骨子里的模样就像侵蚀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胞,仿佛所有呼吸被剥夺,在强烈的情绪下让他窒息难忍。

林澈低下了头,掌心狠狠抓着膝盖,手背上蜿蜒的血骨筋脉都是彻骨的痛,卧室的暖光从他身后打下一条长长的阴影,直到酒意逐渐麻痹他的思维和知觉,让他冷,让他颤抖。

苏顾看着林澈离开,看着房门被重新关上,他一次次试探那人的底线,根本不知道林澈会在哪一步突然爆发,但苏顾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他已经很累了,能让林澈不痛快,至少这会他的心里觉得舒畅了。

手上的吊针也快完,苏顾感觉脑袋昏沉,打算等最后一点挂完就睡觉。

有些体力不支,他不知道是思绪混乱了还是做梦了,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与林澈刚相识的画面,他觉得用相识不妥,更应该用噩梦开始,那间满是灰尘的仓库,让他对林澈充满了恐惧。

他知道逃不了,所以假意讨好,他是害怕的,胆小的,因为惜命,不敢反抗是希望有朝一日那人能厌倦放了他,可现在那抹希望覆灭,让他对这条命好像也没那么珍惜了,那么连命都不害怕丢掉,他还怕林澈干什么。

苏顾在一阵迷糊时房间里出现了响动,许医生拔掉了他手背上的吊针,几分钟后房间重回平静,苏顾被吵醒后昏沉的思绪也逐渐清醒。

他坐起身仔细看了看房间,确认没人之后他又钻回了被窝,他想起陈最给他的东西,当时在陈最的手握过来时,苏顾虽然震惊但也立马了然,他不动声色的将那东西藏在了枕头底下。

大小就跟打火机差不多,是黑漆色的,表面有十个凹凸不平的小格,苏顾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他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微型的通讯手机,苏顾内心发颤,感觉一股凉意迅速流窜在肌肤上让他毛孔大开,陈最这是什么意思?

苏顾手上的黑色金属块是一个通讯设备,陈最从梧秋那里拿的。

在前段苏顾与林澈为吃饭闹的不可开交时,梧家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那就是梧大警官大义灭亲,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各大娱乐版面更是连翻播放,闹的沸沸扬扬。

人人义愤填膺赞叹梧警官清正廉明,不包庇,不徇私枉法,是人民心中的好警官,但梧秋知道这个软肋不除终究是个定时炸弹,他爸的种种事迹只会拖累他,影响他,让他这辈子只能受制林澈手下,翻不了身。

梧秋与他父亲虽说关系一直岌岌可危,不过他也是尽最大的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罪行能抹就抹,一减再减,最后判为三年的有期徒刑。

陈最和梧秋合作后这段时间算是警局的常客,他坐在梧秋的办公桌前,在梧父的热度下去后,林氏集团的林总与流量明星电梯间拥吻的新闻又掀起了一波浪潮。

“这热度够了没,现在随便一刷全是林氏的报道。”陈最问。

梧秋手中的活没停,回复,“你看着办吧,差不多了就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