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绪摊了摊手:“你知?道的,我反正无所谓,倒是你,丢的起?这个脸吗?”
季择庭丢不起?,他胸口轻轻起?伏下,然后摆手道:“罢了,随你。”
“但过两日?秋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用不着我教你。”
“行了出去?吧。”
用过午膳后,冉漾顶着太阳匆匆走过小径。
途径季绪住处时,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铱驊
“冉姑娘。”
冉漾侧眸看过去?,是衔青。
他对她招了招手,然后回身?走去?偏房,再出门时,手中拿着一把伞。
他阔步走近冉漾,将?油纸伞递到冉漾面前,道:“冉姑娘,您的伞。”
冉漾看着这把伞,她的小院一共配了两把伞,这是其中一把。
但问题是,她院子里的伞为什么会?在衔青这里?
冉漾眉头轻蹙,狐疑的接过伞。
“我的伞怎么会在这里?”
衔青道:“您不小心落下的啊。”
冉漾更迷惑了,她盯着衔青的脸,男人一脸温和的笑意,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她道:“我落哪的?”
衔青不解:“当然就是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冉姑娘?”
冉漾也不解:“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衔青顿住了。
他也仔细的看向冉漾的脸,少女目光认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是不记得了?
但衔青常年在跟在季绪身?边,想的难免比让人多些,昨日?他看冉漾虽然身?上有酒气,但好歹站的笔直端正,应该还没到不记事的地步。
思绪转了几转。
开始往深了思考,别的不多说,他主子跟冉姑娘昨日?干的确实不是什么能见人的事,若说冉姑娘不想在他面前承认也在情理之中。
就这么思索片刻,他笑起?来?:“在下也记不清楚了,可能是记错了罢,总之您收到就好。”
冉漾眉头蹙的更深了。
难道她昨晚来?这里了。
这不可能,她就算是再混沌也不可能连这个都搞错,而且她对这里没一点印象。
还想再问时,目光倏然一抬,看见从映月堂回来?的季绪。
她十分坦然地打了招呼:“二公子,你也回来?啦。”
季绪非常看不惯她这么坦然的模样。
光天化日?的,她又杵他房门口干什么,生怕自己?的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吗。
季绪快步走过来?,扫了眼衔青:“下去?。”
衔青温和应是。
他心中冷笑,男人果然都这样,嘴上不承认,行动上倒是挺诚实。
扣他月例扣的跟真的似的,这会?还不是要把人拉走说悄悄话,归根结底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干错事了而已,男人的自尊心。
冉漾不明所以的看着季绪。
季绪真受不了她。
她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做给谁看呢,是不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扯到枝叶掩映处。
冉漾微微睁大双眸,垂眸看着男人握在她手臂上的修长手指。
不过好在,季绪很快就松开了。
冉漾没放在心上,她道:“二公子,刚刚谢谢你,你如果不扶我,在那种场合摔倒就太丢人了。”
季绪:“你还怕丢人?”
冉漾挠挠脑袋,干笑:“不怕,但能不丢还是不丢。”
她瞅瞅这僻静地方,心说难道有什么正经事吗,她小声问:“二公子,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