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皦玉摇了摇头,冉漾木着脸嗯了一声。
她站起身来,可能是错觉,刚才只是感觉自己没脑子,现在感觉自己腿也没了。
她整整衣服,“我要走了。”
皦玉还是觉得冉漾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好像是……过分端正了。
她跟在冉漾身后:“奴婢送您。”
“不用,很近,南厢房。”
冉漾撑着伞,推开房门,细雨拂上脸颊,让她脑子又短暂恢复片刻。
南厢房往哪走来着?
很显然,往南。
夜色越发浓重,冉漾凭借着记忆走到一处岔路口,脑中不停念叨着南厢房。
她停住脚步,开始环顾四周,有两处院子燃着灯。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但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想必这不重要。
她重新迈开脚步,自然而然的就往自己熟悉的方向走去。
远处雷声轰隆,薄雾覆盖远山。
在一个朦胧的初秋雷雨夜。
她敲响了季绪的房门。
轻纱 “喜欢你。”
夜风轻轻拂动冉漾的裙裾。
身后雨丝细密, 薄雾朦胧中,岔口另一方向的厢房烛火光明。
但冉漾未曾回头?看,只是?循着?不?知何时印在记忆中的路线,在门前站定。
她双手紧紧拿着?伞, 脸庞麻麻的, 抬手规规矩矩的敲了三下。
房门很快被打开。
衔青诧异地看向面前夜幕下独自撑伞的冉漾, 询问道:“冉姑娘?”
眼前有些?模糊,混沌中她发现酒劲儿好像越来越大了,不?然怎么看不?清这人的脸呢。
但所幸此时她还存有一丝清明, 听出了这不?是?季云澹的声音, 遂而还算冷静道:“我来找季公子?。”
她补充:“有很重?要的事情说。”
很重?要, 能有多重?要?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就重?要到得现在来找他家主子??而且据他所知,冉漾跟他家主子?之间,可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公事。
那?……
“姑娘稍等。”
衔青回身禀报道:“公子?, 冉姑娘过来找您。”
季绪冷清的声音模糊地从?里面传出来:“她来做什么?”
衔青如实道:“冉姑娘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您说。”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一句辨不?明情绪的声音:“让她进来。”
衔青弯起唇角, 看向冉漾的目光越发和善, 他从?房内走出来, 然后错身让冉漾进去:“冉姑娘, 您请。”
冉漾点了点头?, 抬步就要进门,结果手中撑开的伞被门框挡了一下,冉漾没站稳,朝后退了两步。
衔青虚虚扶她一下,道:“小心。”
冉漾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再次抬步, 然后又?被挡退回去。
再抬,再挡。
衔青:“……”
他目光变得有些?怪异,尝试着?建议道:“呃,您或许可以?试试把伞收起来……”
冉漾:“哦。”
刚要动作,突然又?忘了怎么收伞了。
她把伞递给衔青,含糊道:“送你。”
衔青迟疑片刻,看着?她迟钝的动作,清风吹来,终于,恍惚间他闻到了一丝酒气,衔青恍然道:“您喝多了?”
冉漾:“我没有喝多。”
她时刻牢记夕落的话,认真回答道:“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喝多了就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