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澹摇了摇头:“不凭什么,就当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求求你。”
季绪靠在椅背上,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季云澹身上,一边凝视他垂眸请求他的模样,脑中又一边再次出现了冉漾的模样。
想起她眉眼盈盈,双颊绯红的望着他时。
他还真的挺好奇。
这个女人是怎么让季云澹这么神魂颠倒的,这种好奇从他头一次发现他俩的异样就产生,直到此刻达到顶峰。
这还是他活到现在,头一次对某人产生此类妄图探寻的欲望。
“不帮。”他说
季云澹垂下眼睫,道:“你会帮的。”
“……”季绪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你觉得我跟你一样看上她了?”
季云澹蹙眉道:“别开这种玩笑。”
“那我的好大哥,你也别太自以为是。”
“季云澹,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仍是当初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弟弟吧?”
提及往事,季云澹面上有几分怔然。
事实上,时间隔的太久,他都快忘记与季绪毫无隔阂的样子了。
他的年少好像开始变得有些遥远,连带着当年那些堪称幼稚的争执都变得模糊。
季绪的确长大了。
但他仍是季绪。
今日的请求属实有些无理,但他必须得对冉漾负责。她是他亲自接回京城的,为了让府中人重视他,尊重她,不苛待她,他特地没有隐藏对她的偏爱。
但与此同时,正因他的不掩藏,又不可避免的给她带来了新的麻烦。
他知道她退回了那些衣物,也知道有些不干不净的流言,这都因他而起。
冉漾本身是无辜的。
而季绪,他会照顾一个无辜的人,在他目光所及之处。
更何况,他知道季绪不会真的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就像季绪厌恶了他这么多年,却从未真的与他兵戈相见,他也从没想过不认这个弟弟,甚至在某些特殊时候,他们仍会一致对外。
兄弟这么多年,他们这点默契还是在的。
所以只要季绪留心到冉漾,最起码在他回来之前,冉漾在这个家里,是有靠山在的。
沉默片刻,季云澹低声道:“可你今天帮她了。”
季绪浑不在意道:“我只是按事实办事。”
季云澹笑笑:“冉冉不是事事都要依赖旁人的人,今流,你只需要按事实做事。”
“我相信你。”
戳戳 “去找他媳妇。”
季绪再从书房没出来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空气湿凉,月色如水。
衔青候在门外,见自家主子阴沉着张俊脸,贴心询问道:“公子,大公子来找您是所为何事?”
季绪面无表情:“告诉我一个噩耗。”
衔青眉头轻挑,他随季绪,对季云澹也没什么好感,不由欣喜道:
“大公子出什么事了?”
季绪:“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举,还小,担心媳妇跟野男人跑了,让我看着。”
衔青:“这……”
季绪走下台阶,空朦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衔青追上他,问:“公子,不回房吗?”
季绪身形隐在夜色里,声音幽冷地从前面传过来:“回什么回,这么多事不做,等着跟季云澹一样沦落到做生意吗?”
衔青深以为然,他问:“那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季绪道:“你先休息,我自己去。”
衔青受宠若惊,他跟了季绪这么多年,头一次体会到来自上面的关怀。
此刻饶是他见惯了大世面也忍不住心口震动,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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