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答应,“去床上。”
僵持之际,季绪碰了下她的唇瓣,恶劣道:“那你求我。”
冉漾抱着他的脖颈,从善如流地开口?:“夫君夫君,求求你。”
季绪低笑出声,他抹了下她唇瓣上晕开的口?脂,低声道:“还说我,你看你,每次不也只会?这一句。”
冉漾侧眸问:“那管用吗?”
季绪道:“管用。”
他抱着人回?到榻上,夏日?单薄的衣衫很快褪去,只不过后来在无?限的潮热与起伏中,冉漾又?回?到了窗前。
撒谎的男人。
月上枝头,清冷的月色蔓延开来,不知过了多久,支摘窗再次从里面打开。
清凉的夜风吹散房内暧昧的气息,季绪将晚膳端进?来,冉漾里面没穿衣裳,披着单薄的丝质广袖长?衫从榻上走下来。
季绪上前扶住她:“吃完再沐浴吗?”
冉漾嗯了一声,她本来不饿的,被他搞得太累,现在很想吃东西。
房内不必燃灯,借月色就足以视物。
两人坐在小桌前,冉漾虽然对他的出尔反尔很不满意,但还是给他夹了好几筷子他喜欢的青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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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绪把她夹的菜一口?吃完,然后道:“明日?我还是这个点回?来。”
冉漾干巴巴哦了一声,“那后天呢?”
“后天也是。”
“大后天呢?”
“大后天也是。”
“大大后天呢?”
季绪笑了出来,他放下筷子道:“大大后天不一定,冉冉,你好可爱,还想搞。”
“……”
冉漾专心吃饭,不打算理会?他。
吃到一半,冉漾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跑回?床榻边,从凌乱的衣服中抽出那张没看清楚的纸。
“这是什?么?”
季绪如实道:“邸报。”
冉漾将之拿回?桌边,当着他的面展开,自己的画像就这么映入眼帘。
“……你什?么时候画的?”
季绪:“在衙门画的。”
冉漾深吸一口?气:“你不怕被人瞧见吗?”
季绪摊了摊手?,“瞧见又?怎么了,我画我夫人不是应该的吗?”
他望向她,在她开口?之前道:“看吧,这下你知道你冤枉我了吧。”
冉漾:“嗯?”
季绪望着她道:“谁说我不想你。”
“我每天都在想你,办案时,上朝时,看个邸报都是你的脸。”
冉漾捏着画像,又?脸红了。
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都成?婚好一段时间了,早该习惯了才是。
“……哦。”
她慢吞吞的回?答了一句。
两人沉默着吃饭,她不断地给季绪夹菜,直到男人的碗堆成?小山,再也放不下。
季绪停住筷子,似笑非笑看她。
“冉冉,你在暗示让我刚刚没用劲?”
冉漾心说这男人怎么什?么都要往那方面扯,她摇摇头,在他满含笑意的目光中小声道:“……我也是。”
“为什?么我总是想你,好奇怪啊。”
二:如珠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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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出喜脉那一天,是个春日?的清晨。
那是他们成?亲第三年,那一年碰巧季绪接任刑部尚书,成?为朝中最年轻的公卿之臣。
那日?季绪照例早起,冉漾今日?得去铺子里,所?以嘱托他起身时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