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冉漾伸出手来拉住他,小声道:“季绪。”
尾音婉转,看似在乞求其实在撒娇。
季绪停住脚步,看起来半点也不动容:“干什么。”
冉漾勾勾他的小拇指,因为不会哄人?,所以只能干巴巴地?道:“别生气了。”
季绪静静望她。
冉漾抿住唇,又张开,最终望着他小声道:“喜欢你。”
“只喜欢你。”
“……”
外?面风声簌簌,寒雾悄悄攀上窗沿,月色空朦。季绪唇角动动,缓缓从?她脸上移开目光:“哦。”
“知道了,”他又补充。
他把手从?冉漾手中抽出,然后阔步离开床边,冉漾指尖空空荡荡,她愣愣把手缩进被窝,皱着脸蛋望着男人?修长的背影。
半晌,她还是有?点伤心。扬声道:“你怎么走了,你去干什么啊。”
季绪:“沐浴,我的水要凉了。”
冉漾提醒他:“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没让烧水,那桶里是我洗过?的。”
季绪:“你洗过?就是我的了。”
“……”
季绪脱下上衣,露出覆着一层漂亮结实肌肉的脊背,烛火幽幽落在他腰腹,他一边解裤子上的系带一边回头道:
“别着急,等?我回来给你口。”
冉漾默默并紧双腿,“我没有?着急。”
“我着急行了吧。”
“……行。”
*
周书?禾身份存疑这?个消息,自宫宴后还是不胫而走。
但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些消息灵通的世家大族对此有?所耳闻,常常将此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书?禾好歹也是京中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么些年因为先帝的宠爱不是公主但胜似公主。
身边大多数人对她也都是畏惧居多,想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都怕了她阴晴不定的性子。
周书?禾本身对这?些不会不知道,只是她看起来很享受旁人?小心翼翼的目光,根本没想过?改变。
恃强凌弱的事做多了,大?家对她或多或少都有?怨言,所以这么个根本没有实据的传闻一出来,就格外受人关注。
冉漾对这些一无所知。
她清晨去找了冉蝶,打算带她去街上走走。
冉蝶自从?来到京城后,除了上街给冉漾买菜,还没为自己添置过?一件衣服,身上穿的仍是那几件已经洗发白的旧衣。
“我真不要。这?的衣服我瞧不上眼,还贵的很。你看那动不动就一两银子,这?不抢钱吗?这?一两银子买大?公鸡能买一鸡圈呢。”
“诶忘了说了,那么大?个院子,不养点鸡鸭不是浪费吗?我正想说呢,冉冉,咱们买点小鸡仔回来咋样?……”
冉漾只当听不见,不要钱似的给冉蝶买了好几件冬日的棉衣,然后一口否定冉蝶的提议:“不养,臭。”
冉漾把买的衣服寄存在店铺掌柜那,然后对冉蝶道:“娘亲,我租了个铺面,打算开茶馆,最近在装修,我们去看看。”
冉蝶愣了下:“茶馆?”
她对茶馆的印象还停留在桃峪,她道:“一碗茶一文钱,这?个难挣钱啊。”
“不过?没事,你放心做。我那还有?几十两,大?不了我们娘俩回老家种地?。”
冉漾:“这?次一定挣钱。”
两人?讨论茶馆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冉漾的铺面前。
里面有?三个木匠在忙活,一个窈窕身影正在里面轻声跟其中一个木匠说着话?。
“夕落?”
夕落应声回头,拍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