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请留步!”
男人回头,看见?冉漾有些许惊讶,他局促道:“冉姑娘啊,有什么事吗?”
冉漾挠挠脑袋:“你认识我?”
“我们在秋猎时见?过一面,你那时来问我季大人,想?起来了吗?”
冉漾根本全?无印象,她啊了一声,然后心虚道:“……想?起来了。”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是缘分了,男人红着脸试探道:“冉姑娘,有什么事吗?”
冉漾立即道:“我想?见?一下季大人,你可以?帮我跟他说一下吗,我在这里等他。”
又是季大人,真烦。
“……”他站直身子,脸上的红褪去几分,干巴巴地道:“姑娘稍等。”
男人走后,冉漾放下心来,她转身安慰姜翎:“放心,没?事的。季绪人很好的。”
两人说话之际,一辆简朴马车从道路中?间?驶过,马车上没?有标识,车帘严密地垂下。
刑部?与都察院挨在一起,这条街大多?百姓说好听点?觉得庄严肃穆,难听点?就是有点?晦气,一般很少朝这来。
冉漾遂而不由多?看了两眼。
马车稳稳停在牢狱门口?,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门前有人来接,恭恭敬敬的请女人进去。
虽然她遮的很严实,但冉漾还是凭借身形认出了她,长?公主。
“冉姑娘,我们在旁边等吧。”
冉漾应了一声,收回目光。
在她转身之际,不远处的扶循朝这边扫了一眼,一旁的领路的主事道:
“殿下,里面气味可能?不太好。”
扶循淡声道:“无妨,进去吧。”
她这几日偶然听到个离谱至极的传言,居然有人说周书禾不是她亲生女儿?,她亲生女儿?早在十几年前就丢了。
头一次听说时,她只觉得可笑。
有些人为了那点钱权什么谎话都编地出来,当年她皇兄还在,又正是勤政时,谁会顶着欺君的罪名做那种事。
而且周书禾刚回来时,那双眼睛的确很像她,怎么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好在这传言只在小范围内流传,知道的人不多?,稍微压一压就没?人说了,不会对?她女儿?造成什么影响。
前几日周书禾也听说了,她那时不知怎么,还特地观察了下周书禾的反应。
错愕,荒唐,愤怒。
比她还觉得这件事离谱。
所有的反应都在她意料之中?,好歹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她能?看出没?有半点?作假痕迹。想?来也是,周书禾性子偶尔虽怪了点?,但根本不是那种心有城府之人,怎可能?跟她装十几年。
这越发让她觉得传言不可信。
但时间?过得越久,她便越难受,这事像一根软刺刺在她心口?,不疼,就是隔应。
每每她看见?周书禾,她都会忍不住生出这么个疑问。
她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她一这样又觉得对?不起周书禾,每日都在自我折磨。
那个姜涣,到底图什么,编造这么一个故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梅念卿也不对?劲。
姜涣入狱还传出这么个离谱至极的谣言,她自己都没?那么在意,梅念卿却总劝她诋毁皇室的罪名处死他。
圣上年幼,除却那几位顾命大臣,皇后是最能?说得上话的,而皇后又是沈家人,算来周书禾父亲的三妹。
只要她发话,姜涣是绝对?活不了的。
她一问,梅念卿给出的理由也跟说得过去,就说当年周书禾是她护送的,他那么一闹不是变着相的弹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