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疏影青山情,襄王梦里?花蕊开。
“姜氏上山,却见古树化为一男子身形,男子人首树尾,谓之山神,四肢皆藤蔓,缠住姜氏入洞。”
这竟然?还是个灵异故事。
“姜氏朦胧睡去,梦里?竟被藤蔓缠进衾被,只见树影婆娑中,妇人罗裙落,柳眉皱,细腰摆,花心动,风流快活之际,美人抬起玉股……”
念到这里?,冉漾默默消了声。
两人间?死一般的沉寂。
旁边男人身上的冷香开始变得明显,这个人不管在哪存在感都极强。
“念啊,怎么不念了。”
季绪把书翻了个面,精致大图印入两人眼帘。季绪觉得眼要瞎,立即挪开了目光。
冉漾却第一回见,她脑袋轰鸣,脸庞燥热,直勾勾的盯着这张图。
就这么等?了半天,季绪不知道她在发什么愣,看这么认真难道不觉得眼要瞎吗。
有什么好看的,他啪的一声把书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冉漾被迫从新世界中抽离,她搓搓脸,郑重道:
“二公子,我想我们之间?还有误会。”
季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说实话,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听她解释。
为什么要是一个误会。
为什么关?于他的所?有都是误会。
冉漾把这件事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看吧,她的话果然?不是他爱听的。
冉漾坐直身子,看季绪冷着脸,逻辑严明地问:“所?以二公子,就算胭脂汗不是正经书,这也不是你半夜摸我嘴唇的理?由。”
季绪:“我没摸。”
冉漾:“好,你没摸。”
“那你为什么半夜来我这里?。”
季绪道:“我看了你的书半夜睡不着,过来问问你为什么给我送这个。”
冉漾:“那你昨晚为什么来?”
季绪:“我昨晚没来。”
冉漾深呼一口气:“你骗人!”
她压低声音:“我写给大公子的信消失了两回,我寝衣带子还不是我系的,除了是你就只能是我梦游了!”
季绪:“那很显然?是你梦游。”
冉漾:“……”
季绪指指摊在桌面的信:“信在不在。”
“还在。”
“你衣裳带子开没开?”
“暂时没开。”
季绪摊摊手,他现在很不高兴,语气也不好,像极了公堂之上铁面无私地青天大老爷:“那不就得了。今晚是我来了,你衣裳好好的,信也好好的,这已经可以证明昨日不是我。你不能因为今晚恰巧是我,你就理?所?当然?推断昨晚是我,证据呢?”
冉漾:“不是……”
“不是什么?你难道想说我每天夜里都因为太想见你而偷溜进房间?,我因为嫉妒季云澹所?以偷你的信,帮你穿衣裳,我还摸你,你这么敢想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
放在以前,冉漾这会应该瞬间?清醒了。
但此刻两人对视片刻。
这次冉漾没底气地小声试探:“……有这种可能吗?”
季绪冷冰冰道:“你说呢。”
冉漾:“哦。”
这件事只能这么草草了之。
两个人相对不语。
说实话,冉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堪称空白。
问不出来,她索性就不问了,并且再?次相信了季绪。